关河松了口气,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点头道:“的确很冷,那天小人记得寒风……!”
“你撒谎!”
赵元语气骤然一冷,厉声道:“卷宗记录那天分明月明星稀,哪里来的寒风?”
突然变化的厉喝,让关河当场怔住。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小妾齐氏和后面的张三已经瘫软在地,不敢抬头。
赵元则始终紧盯关河再次拔高音调道:“你为何要撒谎,说吧,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关员外是不是被你砍了脑袋?”
关河浑身一颤,惊得冷汗直冒急忙改口道:“大人,大人,那天是小人喝醉了,记不太清楚。现在才想起来那晚应该没有刮风……!”
赵元忽然蹲下身子,盯着关河的双眼,打断道:“方才我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卷宗上记载,那天晚上真的是寒风呼啸!”
关河又是一个哆嗦,连脑门上也渗出了冷汗,再次道:“大人,那天小人的确是喝醉了,记不太清楚到底有没有刮风……!”
“言辞反复吞吞吐吐,一定是有所隐瞒,说吧,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小,小人没有隐瞒心虚!”
“没有心虚你发抖什么冒什么汗,看你这一脸菜色,牢里这半年没少梦到关员外吧?”
“没……!”关河上下牙打颤,几乎要说不出话。
这时,赵元话锋一转,骤然断喝道:“如实交代,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
这一声断喝,连公堂两侧的众衙役都生生吓得一颤。
关河更是心胆欲裂地惊慌道:“大大大人,小人那天晚上真的是在张三家……!”
“还敢撒谎!”
赵元打断了他的话,猛然挥手:“我不是问你杀关员外的那个晚上,而是杀他之前的那个晚上!”
“杀他之前的那个晚上……!”
方才的话漏洞百出,面前的书吏气势凌厉步步紧逼,惊得他冷汗如雨几近崩溃急忙解释。
然而话刚解释到一半,身体忽然又是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
安排好知府大人的县尊方明德,从后堂返回后心情依然很沉闷。
看知府鲁海漕的架势,要是今天案子没有个眉目,前者怕是绝对要趁火打劫了。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随着他坐在主位上,才发现公堂的气氛似乎变得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