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寒玉床之故,林朝英的娇躯,这才无比冰冷。
所以王重阳伸手搂抱,倒也并未发现丝毫不妥。
毕竟常人亡故的话,自然不会带有体温。
“你便是朝英的徒儿吧,在她逝去之前,可曾说过什么?”
王重阳闭上了双眼,泪水就恍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住地往下滴落。
他很想知道,林朝英有什么遗言。
对方若有什么遗憾,与未了的心愿,他定会尽力满足。
“师父在临死之前,和我说了许多往事。”
“她还让我,为她换上了,这身大红嫁衣。”
事已至此,这场诈死的戏,总得去演完才是。
韵悠荷泪眼婆娑,随即便向着王重阳,说起了林朝英的遗言。
“这身嫁衣,是师父在数十年前,就为自己准备好的。”
“她一心想要嫁你,但你却因为抗金大业,弃她于不顾。”
“她之所以想胜你,便是要证明,自己比你更强。”
“与此同时,她也要证明,自己比天下苍生重要。”
这番说辞,是韵悠荷早就想好的。
想让王重阳与林朝英冰释前嫌,便得找寻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便是让他们二人,都放下心中高傲。
他们都要幡然醒悟,对方其实比一切都重要。
“朝英,是我对不起你。我虽不愿胜你,却也不甘认输。”
“若我早早低头,你我又何至于此?”
听着韵悠荷的诉说,王重阳顿时是泪如雨下。
原来林朝英,一直都在等着自己。
她甚至连嫁衣喜服,都准备好了。
“唉,师父与你,皆是心高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