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拐角的阴影里,沈荡突然扯松领带,丝绸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他抬脚踹了下消防栓,金属外壳发出哐当巨响:“他今晚一直把手放在你的身上!”

    宋宁背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墙,懒懒道:“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吧?”

    作为江嘉耀的女伴,他是一个绅士,扶着自己难道不正常么?

    “江总扶你腰的时候...”沈荡突然蹲下,用领带擦她高跟鞋尖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我恨不得把江嘉耀揍死!”

    宋宁屈指弹他脑门:“起来,你的西装要蹭脏了。”

    “脏了正好!”沈荡孩子气地扯掉袖扣砸向墙角,蓝宝石滚进通风口。

    “反正你只记得江嘉耀送的破珍珠项链!”

    他突然从裤兜掏出把彩色乐高零件,“看!柏林拍卖会抢的绝版齿轮……”

    指尖捏着枚心形螺丝,“...能拼成你的名字。”

    宋宁无奈。

    她也没办法,她家里就只有这一串项链。

    还是江嘉耀当时送给原主的礼物。

    感应灯忽然熄灭,黑暗里沈荡的呼吸喷在她腕表上:“明晚八点,我在地下室铺了铁轨……”他咬住她一缕卷发含糊道:“火车鸣笛三次你不来,我就开着模型撞烂江嘉耀的办公室玻璃。”

    随后他摸出一个东西塞进她胸针背面,金属冰凉激得她轻颤:“这是我用玩具零件拼的发卡。”

    他报复似的咬了下她耳垂,“下次见我的时候能戴给我看么?”

    宋宁回到会场时,江嘉耀正用拍卖槌轻敲展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