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可以?
他知道,白泽很君子,这么多年也没有和云歌逾越过他们的道德底线,但谁能保证在日后一个又一个365天的朝夕相处中,他不会因为一时的情动,而对云歌做出什么来?
只要一想到这,他的脑子里就乱得不行。
除了喝酒,别无解决烦恼的法子。
“谁?”谢乐怡当然不知道是谁了。
何凌霄继续喝酒,不回答。
谢乐怡烦啊,她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了。
这早上两人还好好的呢……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真不成了?
若是不成,他难道要一直为云歌等下去吗?
这四年又四年的,不是个办法啊!!
“大伯,你是不是恨透了我?”何凌霄突然问闷头喝酒的何大伯。
何子东没说话。
“儿子,过去的事别提了!”何子西说道,“你大伯要想怪你早怪了。大家以后还是一家人!”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恨透了自己……大伯不怪我?是啊,没骂我没打我,却几乎不跟我说话……”
“怪!”何大伯忽然说道。
听到何大伯的回答,何子西先是愣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
何子西是何凌霄的父亲,他没立场帮何凌霄说好话求情。
何二伯是不忍心一家人这么僵持下去,推了推他大哥的手臂说,“算了大哥,不是说好了这事不提了吗?凌霄也是……”
“二伯,你不用帮我说话了,大伯怪我是该!”
因为无论如何,何凌歆也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去世的大伯母留下的唯一根苗,却被他亲手松紧了牢狱,大伯怎能不怪?
“但我不是怪你,”何大伯却继续说道,“怪我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了解!我去看过凌歆,可她还是什么都不说……那孩子一直很乖的啊……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要那么傻,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谁都想不明白。
任何人都觉得何凌歆乖,懂事,从小就没给家里人惹过什么麻烦,一直规规矩矩的,谁知道她隐藏得那么深,当头一面,背地里又是一面。
若不是证据摆在面前,她自己也供认不讳,他们真的无法相信是她要害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