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晚上许芬在顾团长屋里睡觉,是制造的假象。后来,许芬怕顾团长不认账,给周斌下了药。两人睡了,谁知道一次就中了。许芬怀了孕,想要说是顾承安的。”
沈诗韵眸光忽明忽暗,“是她错怪承安了。”
不得不说,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王大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换锁的师傅被拉去问话,回去后吓得目瞪口呆。一股脑就把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整个福利屯都知道了。”
此时,周围的村民们对着瘫坐在地上的许芬指指点点,唾沫星子几乎要淹死她。
“啧啧啧,真是不知羞耻啊,山鸡也想变凤凰!”
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褂子的妇女撇着嘴,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可不是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年轻姑娘也跟着附和,脸上写满了嘲讽。
许芬低着头,任由她们的谩骂像冰雹一样砸在自己身上。
她紧紧咬着嘴唇,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想逃,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付梅梅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绝望之中,许芬的目光落在了人群外围的沈诗韵身上。
沈诗韵今天穿着一件的确良白大褂,乌黑的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辫。
许芬眼底恨意汹涌。
都是沈诗韵害得她到今天的地步,可沈诗韵却还好好的,一点损失也没有。
不,不可以。
许芬猛地抬起头,一口咬在了付梅梅的手臂上。
“啊!”付梅梅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许芬。
许芬趁机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起桌上摆放的医用剪刀,发了疯似的朝沈诗韵冲了过去。
“沈诗韵,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那怎么成?我还没活够呢。”沈诗韵眼疾手快,脚步一勾,许芬重重地摔倒在地。
许芬手中的剪刀也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小吴大夫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捂着嘴,一脸的黯然神伤,“唉,为什么别人摔跤都好好的,偏偏我就把牙给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