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几碟简单的素菜，还有一小碟咸菜，以及一壶自家酿的米酒。
虽然菜式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齐。
梁钰给沈诗韵倒了一杯酒，“沈大夫，尝尝我酿的米酒。”
沈诗韵端起酒杯，浅抿一口。酒味清冽，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
“沈大夫，你跟顾大夫感情真好。”梁钰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沈诗韵想起许芬的事，心里有些复杂，“看着是不错，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梁钰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是啊，谁家没点难处呢。”
沈诗韵的目光落在梁钰手上，手指纤细，关节却有些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白天在医院，晚上还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梁钰察觉到沈诗韵的目光，解释道。
沈诗韵挑了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梁钰抿了口酒，“收些菜，凌晨去黑市卖。”
七十年代，物资匮乏，黑市交易盛行，但风险也不小。
沈诗韵对梁钰的勇气又多了几分欣赏。
“刚离婚那阵子，真是生不如死。”梁钰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沈诗韵能理解那种痛苦。一个女人，在那个年代离婚，要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梁钰深吸一口气，“现在熬过来了，两份收入，也够用了，还攒了点钱。”
沈诗韵放下酒杯，目光直视着梁钰。“那和李刚之间，你准备怎么办？”
“李刚……他很好。如果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如果没有缘分，我也能接受。”
梁钰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
沈诗韵能感受到她对李刚的感情，但也明白，这段感情充满了变数。
沈诗韵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顺其自然吧。”最终，沈诗韵只说了这四个字。
梁钰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