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韵不动声色地喝茶。
一下午先是周斌,再是沈玲玲,太吵了。
她喝口茶,深吸口气,静静。
沈玲玲拉了拉沈母的衣袖,小声说道:“妈,你以后对我姐态度好点。以后我嫁人了,她也是娘家人。而且,还得让她帮忙打听刚才那贱人的身份呢。”
“娘家人?”沈母像做梦一样,喃喃自语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玲玲,你打我一下试试,我是还没睡醒还是咋回事?”
沈玲玲抬手就给了沈母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沈母捂着脸,疼得大叫:“玲玲,你疯了吗?连亲妈都打!”
“妈,是你自己说要打的,现在清醒了吗?知道是真的了吧?刚才是军区医院的贱人护士来打的我。”
沈玲玲将刚才护士来通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沈诗韵放下茶杯,还是觉得吵,心里还升起几分燥意。
她刚才分明听见了,那护士说她姓房。
顾承安之前的前任好像也姓房来着。
沈诗韵回了房,关上门,冷静冷静。
门外,周斌被人推着板车来了。
他脸色苍白,捂着肚子,额头上满是冷汗。
回家后,他拉肚子拉得几乎虚脱,肠子都快要拉出来了。
他想起那碗甜汤,认定是沈诗韵在里面动了手脚。
“沈…沈大夫…我错了…求求你…给我开点药吧…”周斌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整个人瘫软在板车上,像一滩烂泥。
沈玲玲顶着一头乱发,脸上还有几道未干的血痕,气势汹汹地挡在周斌面前:“一边稍稍!我还没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周斌想发火,可他虚弱得连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只能无力地哼哼两声,翻了个白眼。
屋外,王芳从顾家回来就看见屋里一屋子的人。
客厅里挤满了人,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团。
她走到沈诗韵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诗韵,是妈。你在家吗?”
沈诗韵打开门,将配好的药递给王芳,“妈,他们都是来治病的。你把这两服药给他们,上面写着名字呢,让他们拿了药就走吧。吵得慌,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