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块白布被钉在木棍上,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慧芳举着棍子,瞧见沈诗韵,眼里发红,“沈诗韵!你害得我嫂子现在躺在医院里,就剩一口气了,我今天跟你没完!”
“芳儿,你站住!”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拉住了慧芳。
“芳儿啊,人家是团长夫人。她欺负咱们小民,咱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现在菊子要死不活,你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你让咱们一家子还怎么活啊!”
老太太是慧芳的婆婆,说着,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周围的村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慧芳也真是可怜,嫂子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自己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是啊,这种事情换到谁身上,恐怕也都不会好受。”
“往后慧芳的日子啊,只会更难了,真是命苦。”
沈诗韵看了眼慧芳,心里叹了口气。
慧芳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短短几天,像是老了十岁。
她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沾满了灰尘。
沈诗韵可以理解慧芳发疯。
她走上前,尽量放缓语气,开口劝说,“我上次给你开的药,对降心火很有用,你现在急火攻心,喝了会好些。而且这件事也还没定论,你这么闹,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