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怎么称呼?”
“闻潮生。”
“好名字。”
闻潮生有些好奇地看了吕知命后背两眼,声音带着尊敬:
“这几年,一直是您在给狗爷喂食?”
吕知命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叫它狗爷?”
闻潮生倒没觉得丢人:
“它救我一命,我没什么能报答它的,喊它一声爷还算我占了便宜。”
吕知命领他来到了巷子里,指着旁边一处红杏出墙的栅栏说道:
“从这里开始数,往前第八间。”
“记住,是这边儿,莫走错了。”
入了吕知命的宅院,映入眼帘的是庭中一棵枇杷树,树身笔直,宛如一柄插在地面上的利剑,闻潮生盯着那颗枇杷树,总觉得枇杷树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庭院里只有这一棵树,其余皆是花草。
吕知命走到宅中石桌旁沏了一壶茶,递给了闻潮生,说道:
“黑狗的主人以前是我的邻居,他走了之后,黑狗跑到了我的门口乞食,因为家里不缺吃食,索性就养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的木门便被人推开,一名穿着蓝色裘皮长裙的白发女人出现,向着外面的二人说道:
“粥已经熬好了,先吃饭吧。”
…
县衙内,淳穹站在了刘金时的尸体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眼睛里精光闪烁。
之前护送他前来苦海县的侍卫们全都齐刷刷地站在门外,宛如一棵棵松柏,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了淳穹与一名年过半百,鬓间有霜雪的带刀侍卫。
这名侍卫与其他侍卫皆不相同,他左手持刀,左臂要比右臂凭空长出了一节,似乎是先天残疾。
但他的那双眼睛却如黑夜中的炯烛,明亮且犀利。
“吾邪,剖开他的肚子。”
淳穹下令,侍卫第一时间拔刀,将刘金时尸体的肚子剖开,看着里面的花花绿绿,淳穹眉头渐渐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