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大人第一天来苦海县的时候,腰间是根本没有佩剑的,一夜过去,大人忽然手不离剑,谨慎了不少啊……”
淳穹顺着闻潮生的话将视线下移,也看见了自己握住佩剑的手,他眸光凝成了一道危险的线,言语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杀不了她,难道还杀不了你……这么跟我讲话,你活腻了?”
闻潮生笑了笑,没有半分恐惧。
“表面上是昨夜那个女人的事,但本质上,还是大人您的事。”
他一边说,第二次指着刘金时的尸体,目光却没有离开淳穹面颊半寸。
“也是他的事。”
房间内,烛火晃动,杀气伴随着软剑出鞘的声音一同荡开。
面对淳穹的不耐烦和杀气,闻潮生非但不退,反而贴近了些,言语轻浅:
“淳大人最好想清楚了,我命贱,杀我事小,可那瓶失踪的穿肠毒和刘金时留下的秘密要是传了出去……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