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摇头:
“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去找淳穹做什么?”
阿水:
“查刘金时的死因。”
闻潮生一怔,旋即道:
“就这么问?”
“你刀架他脖子上了?”
阿水:
“差不多。”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有顾忌,但我没有。”
“这家伙不想跟我鱼死网破,要谈交易,后来那女孩儿敲了县衙门口的鼓,说鸳鸯楼出了事,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讲,我觉得不对劲,就先来了。”
闻潮生听到这话,一时间忍俊不禁,想到那些手里有些权力便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遇到了阿水这种单刀直入的女土匪,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不是没法处理阿水,但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会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闻潮生知道白龙卫的人已经来了苦海县,而且从陆川的反应来看,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大概率和陆川他们有关。
两方人马利益不对付,容易滋生恩怨。
泡完脚,闻潮生出去倒水,回来时见阿水盯着他,他便放了脚盆,问道:
“你看我作甚?”
阿水好奇地询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身边有两人看着你,穿黑衣服的那个瘦子修为不低,你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给那女孩儿通信,让她去县衙找人求救的?”
她思考事情未必有闻潮生那般深远,但能活到现在,阿水也绝非蠢人,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始终没明白。
闻潮生笑了笑,上了床,把棉被往身上一裹,盘坐着说道:
“我跟她认识是一场缘分,刘金时五十大寿,她演奏的那首曲子就是我教给她的,当时我同她在县外聊了许久,其中一个曲调就是某国出警时,车上会发出的声音,那时我一边将这个曲调哼给她听,还一边做着一个手势……”
他说着,手指虚空竖直起伏地划了一下。
阿水若有所思,旋即又问道:
“等下闻潮生,出警是什么意思,还有,马车上为什么会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