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皮笑肉不笑:
“淳大人,你好像对我们有点误解。”
“我以为,我们没有伤害你的理由。”
“而且来之前大人曾许诺过……”
淳穹冷冷一笑,打断了他:
“他也许诺过刘金时,不是吗?”
“陆川,这活人的嘴,能有死人的牢靠?”
“杀刘金时,姑且你们还有所忌惮,他死后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要照顾到,生怕一些不该泄露的秘密泄露出去。”
“可是杀我……兴许你们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毕竟刘金时有直接能威胁到那位大人的秘密,可我没有。”
“当刘金时的一切都被我抹去之后,唯一可能对那位大人有所威胁的……就只剩下我的嘴了。”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直接正面接触刘金时尸体和这起案件的人。”
“我,也是这个秘密的最后一位见证者。”
“陆川,我说的对么?”
望着侃侃而谈的淳穹,陆川的后背竟然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
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错误地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对方……竟然藏得这么深?
伪装的面具被人撕开,沉默很久之后,陆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那为何当初又要同意大人的要求?”
淳穹悠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虚空一敬陆川,然后兀自饮下。
“问得好。”
“这自古以来,风浪越大,鱼就越贵……我敢来这里,是因为我不是刘金时,更不会做第二个刘金时。”
“他这么蠢,死是应该的。”
“我呢,有点小小的野心,那位大人权势滔天,我用这秘密跟他换些钱财来挥霍,提点不太过分的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陆川眸中已然带着冰冷的杀意,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