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脑袋,重新把助听器戴上,这才下了楼。
下楼以后,沈珠楹发现傅斯灼正在陪老太太试新买的衣服。
老太太一身新中式旗袍,笑意盈盈。
她一头银发,眼角的皱纹并不有损她的美丽,反而因此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傅斯灼难得懒了身子。
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抵着额角,笑出了酒窝:“感觉您穿刚刚那件红色的比较好看。”
“臭小子,故意的吧你。”老太太拿抱枕砸过去,“知道我喜欢这件就说红色的好看。”
“欸——,您又冤枉我。”
一盏昏黄孤灯静静地拢着,映出两个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祖孙俩好像这样互相依偎着过了很久。
“珠楹醒了啊。”老太太把她拉过来,似乎是被自家孙子气得不行,“你来评价评价,到底是身上这件好看还是红色好看?”
“您身上这件好看,显得您清新又雅致。”沈珠楹顺着老太太地话往下说。
周清兰像是有人撑腰了,看了傅斯灼一眼,嫌弃道:“就是,什么眼光啊你。”
沈珠楹像个复读机:“就是,什么眼光啊你。”
再隆重的场合男人都清冷犀利,黑的能说成白的,此时竟也哑然。
他抱着胳膊,微微偏了下头,坦然接受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指责,笑容很是散漫无奈。
沈珠楹撞进傅斯灼含着无奈笑意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脸在发烫。
或许是因为在这一刻,沈珠楹觉得他们好像真的不再是陌生人了。
她跟傅斯灼的距离,好像在慢慢靠近。
中途他们又开了一盘棋。
沈珠楹和周清兰凑在一起跟傅斯灼对弈。
傅斯灼还开局就被撤了两个車和一个炮。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
但是两个臭皮匠,自然就还是两个臭皮匠,没有任何要产生质变的意思。
他们连着下了两盘,两盘都是她跟周清兰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