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衔儿也是颇为懂事,悉心研习,不仅如此,但凡遇上不懂的事情也都事无巨细找父亲请教。
如今的李衔儿在不知外情的人看来,只是艳绝北地,潍州绝色,被李梦炎视作掌上明珠。
但知道实情的人都不会小觑这位郡主。
这位可真就是实权派。
她将周沉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似乎有几分乏了,她将手中的砚台一推。
“是一方好砚,曹县令,此物就由你交到周沉手中寄存,日后本郡主再行去取。”
她面色一变,换了一副肃容。
“之前着你安排的冰敬,怎得还未收缴上来?”
听得这话,就连曹谋也是两股战战,扑通一声便给李衔儿跪下了!
“郡主息怒,都是那些哨子营办事,将那封木村白白葬送了,如今无了这帮趁手人马,其余的村子不济事……”曹谋连连辩解。
李衔儿冷哼一声,轻蔑地俯视着曹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历年的供奉少不得半分,再不济,便苦一苦老百姓罢。”
曹谋也有几分无可奈何,但面对李衔儿,他如何也说不出半点反驳话。
见得李衔儿已经扬长而去,唯独只有一声叹息。
还是洪孟绅望着离去的李衔儿的背影,忽然说道:“曹县令,你觉着郡主对周沉的事情是否太过上心了些。”
曹谋现在也无心聊些破事,只是随口应答:“郡主尚且年幼,只是对那厮好奇罢了……”
洪孟绅摇了摇头:“郡主乃是金枝玉叶,什么伟男子不曾见过?”
曹谋也醒过味来了,自相川书院之事起,这位素来视众多男子为无物的郡主。
对周沉的事情却格外上心,便连这次催缴冰敬的小事都亲自前来。
往日里只是王府小厮来发号施令。
明眼人自然知道,这哪里是来催缴的,分明是找了个由头来打探周沉虚实的。
“你是说……郡主动了心思了?”曹谋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