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思南便告退了。”赵思南说道。
周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赵思南,最后才说道:“去吧,保重身体,早些歇息。”
他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听闻周沉的话语,赵思南嫣然一笑,还冲着他行了一礼,这才离去了。
“相公,你明日去书院要带些换洗衣裳不?”
正当周沉还想多问两句,屋内的张文招呼道。
“不必,来去只要一日光景,去将我之前从大成那儿取来的东西带上。”
周沉见将自己的包裹收拾得满满当当的张文不由得苦笑道。
见赵思南没半点迟疑地推门离开。
等远处小屋的灯光点亮开去,确定赵思南已经歇下。
他忽然说道:“娘子,为夫的事情不忙。”
张文看着周沉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她本就极为听周沉的话,忙不迭地凑过来。
“你替为夫盯紧赵姑娘,有功夫便将柴道成的事情同她说了。”周沉说道。
见张文似乎有几分疑惑,周沉掂量了两下桌上的赏钱。
“我们之前从未和赵思南提及柴道成之事,赵思南应当与柴道成相识,甚至受过其庇护,柴道成终究是死在你的手中,此话既然不是出自我们之口,难保她生出异想来。”
周沉思路清晰,很快就抓到了要害,徐泾这次上门极为不凑巧,正赶上他们夫妇不在的时候。
赵思南如今惶惶不可终日,如果得知了柴道成之死,难保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若是其他人还好,可偏偏是赵思南。
她年纪小,心思多,而且适逢大变,极为容易出些岔子。
张文面色也是严肃了起来,显然知道这事可大可小。
“奴家现在就去同她说?”张文低声说道。
“现在不是时候,甚至会适得其反,她现在谁人恐怕都信不过,若是现在同她开口,难保她觉得,我们夫妇算计她,到时候更难收场。”周沉沉吟道。
暂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破局法。
女人心海底针,难以琢磨。
“待我去书院应考,你找个机会与她说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