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我的权力虽然能够如此,但如果没有副讲支持还是不易。”
“所以,这一方砚台里头,报酬复杂着呢,你瞧,他就是算得门清,这样的人心细如发,厉害得很。”
几个执事仍是云里雾里。
刘英直说道:“你们都瞧好了,今日能入那位大人法眼的,只有周沉一个。”
“日后,秋闱他还能中秀才,而且名次绝对在前列,不……当是他们薄丘第一。”
“他定然不会满足,他只会不断往上爬,没人拦得住。”
刘英敲击着桌子,哼着一曲戏文。
“没想到我还能见着这般人物,有趣得紧了。”
相川书院内,羁縻一地,结党营私,庸人无数,刘英能够坐在大总管的位置。
既能钳制众多大鸣大放的执事,又能管教那些自鸣得意的学子。
本就有识人之明,只是这份阅历,林荀飞看不出。
只当刘英欺男霸女,是个恶霸头子。
周沉倒是嗅到了几分味道。
“好了,你们便在这儿拦人,我去长水买些酒水备在家里,说不好,周沉择日便来了。”
……
与此同时,山道一侧。
“周兄,你当真对此次书院的考题没什么兴趣吗?”
周沉不说话。
林养基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不是我林养基自吹自擂,这些年相川书院考什么,做什么,我心中门清……”
周沉笑了笑,将手笼在袖子里:“林兄,这次考题恐怕与往日都不同。”
林养基见得周沉老神在在,还真有些不太信此事。
周沉不会无的放矢,他昨日在林家做客良久,同林童生这个老滑头来回推演。
若是林养基吃的就是书院掮客这碗饭,那林童生就是大风大雨都见惯了。
他所提到的都是经验之谈。
周沉对林养基的考题并非没有兴趣,而是笃定此次不见得派的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