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传媒，从地址信息上看的确位于这栋写字楼内，但实际上是个幽灵一般的存在——外来无关人员几乎不可能在没人接应的情况下，找到这家公司。
接待室的墙壁上挂有logo，但只在应付检查的时候才会开放，平时则连同整个公司，被一道铁门牢牢锁在路人视线之外。
从电梯上来的人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于十几个针孔摄像头的监视之下，在无人的楼层里摸不着头脑地瞎走一圈，而后悻悻离开。
铁门的另一边。接待室出门再往深处拐去，走楼梯上楼，通过另一道门后是几十米长的走廊，两侧排列着大小相仿的二十余个房间，均由半透明的推拉门与走廊隔开。
叶宸安静地从两排推拉门中间穿过。耳侧碎发下面戴着通话用的蓝牙耳机，旁人看来，他的身形如未出校园的学生一般清俊。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去看两侧隔间内的画面，也许真会以为他是个听见铃声走去上课的少年。
他推开其中的一间。
14号房内刚刚结束一场真枪实弹的大秀，女主被折腾得满面泪痕，一卸力便从男人腰间滑下来。
“站长……”
叶宸甚至没向下瞟一眼，好像看不见地上那具淫靡的肉体。
“辛苦。阿东，这几天有面试二站的人找过来，有空多看着监控室，别出差错。”
“知道了，宸总。”
名叫阿东的安保刚准备提上裤子，宸总已经转身出去了。
这种双人互动的拍摄，叶宸一向交给手下的人完成。原因倒不是他不行。
他曾经也是夜场众星捧月的公子哥。只是深深浅浅干了几次之后，渐渐回过味来。这个事，与钱有关，与地位有关，唯独与爱八竿子打不着。
而他是个不完整的人，缺的恰恰是后者。
就像偶然翻开答案发现思路全是错的，一下子索然无味。后来，她们就算脱光了跪在地上勾他，他也没什么感觉。
至于他缺的那种东西，真能弥补吗。叶宸自己都不信。
他不配。
“宸总，来了个条件不错的——您要不要看看？”
耳机里传来秘书询问的声音。
“等我过去。”
监控室内，一侧屏幕是各主播的直播画面；另一侧是高清摄像头监视下的电梯间，镜头中有个人正在试图弄清这里的状况。
这几天来应聘的男生，十有八九是对“形象好气质佳”有什么误解，只能晾着等他们自己走人。
不过今天这位，确实还行，至少对上了叶宸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