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的时候,偶尔去街边小摊上,吃一碗混沌或拉面,往带着咸味的汤里加点辣椒或是酸醋。
再品尝自己亲手调制的味道,觉得还是淡了,再动手肆无忌惮的拿起小小的铁勺,一连几勺加入辣椒,纵使再辣,也会咂吧着嘴巴,丝毫没有嫌弃的感觉。
蓝正的医务室中,各种颜色的溶液映射出了苏素酥的脸庞,蓝正看着她,“已经很晚了,不知道苏小姐有什么事呢?”
苏素酥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面无表情的问他:“这里的伤口,你也很清楚的吧!”蓝正顺应着她的话,动手监察了她脖颈的伤口。“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你只能……”
“我只能活到18岁多一个月。”
蓝正眯起眼睛,看着苏素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呵!你是想问变成机器人的话……会不会永远活在世上。”苏素酥镇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冷峻的眼眸中,蓝正一脸的不屑的观望着她。
“对。我确实想问,你怎么看?对于我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实验品?”蓝正摇头,主人吩咐过他了,不要随便动沐凉晴和苏素酥,“不行吗?为什么?”
苏素酥焦灼的语气出卖了她的心,“你无非要利用我,永远和沐凉尘在一起,和朋友在一起。”
蓝正冷静的说,“是,但是我们只是各得所需啊!”苏素酥很不理解的说。
“呵呵,你觉得我缺少实验品?”蓝正将她推出了医务室的门外,冷峻的眼眸落在苏素酥的身上,狠狠关上了门,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实验品呢!但是……命令不能违背!
重新找到了顾瑾墨,沐凉尘,沐凉晴三人,“小酥,你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啊!”苏素酥奋力嘻嘻一笑,“亲戚来看我了,肚子痛。”沐凉晴哦了一声,顾瑾墨和沐凉尘当作没有听懂,一个悲喜交加的夜晚就草草过去了。
夜里,苏素酥偷偷换掉了脖颈伤口处的纱布,天微微亮,她独自逃课出了校门,半边的月亮还挂在天空中,随意找了个小摊子,她坐了下来,细细数着地上的蚂蚁,等待着太阳完全升起。
“老板,一瓶烧酒。”苏素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要一瓶烧酒,大概是渴了吧,老板把烧酒端了上来,她倒出一杯烧酒,轻轻饮下,灼嗓的缠绵柔和徘徊在口中,抬头,苏素酥看着残缺的月亮。
不知不觉想到了那两句诗:“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呵呵,遥遥无期的三年只剩下一年半了。”她又倒出了一杯酒,径直将酒倒在了火辣辣的伤口上,只有这样疼痛酥麻的感觉,苏素酥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没有那么坚强啊……”苏素酥冷笑,原来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却还是害怕近在咫尺的死亡,呵呵……一年半的时间,究竟怎样计划安排?要把一辈子的时间像放电影一样缩短成一年半,会不会太牵强?
这……根本不够啊!苏素酥强饮下一大口的烧酒,伤口浸透出的血污,染红了白色的纱布,酒水慢慢渗入她脖颈的伤口,这种痛还不及心中的疼痛,“姑娘……你怎么了?你要买东西吗?”
听到苍老的叫唤声,苏素酥抹了摸眼睛,她转头,看着身后,是一位老奶奶,“老婆婆,您卖什么东西啊?”老婆婆裹着黑色的头巾,冲天的被绑起的白色头发,活像一对杂草,她下巴上有一颗痣。
“蛊虫卵,姑娘要买吗?”蛊虫卵?苏素酥想到了自己好闺蜜小晴手中拿的蛊虫,她连忙摇头,但又点了点头,买下了几枚蛊虫卵,看着老婆婆提着篮子远去的身影,苏素酥小心跟了上去。
老婆婆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一片的沼泽,随时都有可能陷进去,成为一道开胃菜,苏素酥小心移动着步伐,“小姑娘,我的蛊虫卵不好用吗?你大老远跟来做什么?”苏素酥惊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应付的对策,“这蛊虫卵是假的!”老婆婆惊呆了,她从苏素酥手中拿回了蛊虫卵,仔细查看着,“呵!姑娘,你不要框人,我给你的蛊虫卵怎么可能是假的?你逗我玩呢吧!”
“不!绝对是假的!我不管,我买东西一定要物美价廉,您这样骗人是不对的,我有个朋友就是养蛊虫的,不如我们一块回去找到我那个朋友,让她看看这蛊虫卵究竟是不是真的,她点头了,我才相信你!”
苏素酥脑门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的呼吸有些乱了节奏,但依然不失镇静,“好吧!”
老婆婆点头和苏素酥一同向学校走去,她倒是很想见见养蛊虫的人,“小酥,你去哪里了?我们三个一块旷课,找了你很久都不见身影!”
大老远的,沐凉晴慌张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苏素酥,紧跟着,顾瑾墨和沐凉尘也赶了过来,三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姑娘,哪个是你说的养蛊虫的朋友?”沐凉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说话的老婆婆。
老婆婆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她抓紧沐凉晴的衣服,在她身上胡乱嗅着,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看到老婆婆的反应,沐凉晴惊愕,她到底在干嘛?“姑娘,你的蛊虫是上等的,只可以少了血水的滋养。”听到她诡异的话语,沐凉晴震惊,这个老人究竟是谁?如果蛊虫一旦沾染上了鲜血,就会变得凶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