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忘记了那种青涩年华,被绿色叶子遮掩住了的身影,曾经说好的独家记忆,那一场滑稽的告白,一片雪白色的羽毛,竟然都会带来了这般的无奈,如果,我知道。
相逢不过是一场离别前的盛宴,那么我甘愿没有认识过你,那样一般的撕心裂肺,是我不能够承受的,说出去的承诺,我们就当做从来没有说过的吧!好吗?
在充满了消毒味的房间里,厚厚的被子盖在浮香的身上,她的手攥紧了被子,梦境中的相遇,多希望那不是真的,有一天你突然告诉我:“我要走了。”浮香伸出了手。
努力的想要穿过那层隔膜,去牵住那个人的手,“拜托,等等,等等我,等等我好吗?”浮香张嘴叫喊着,但是嗓子却一阵的干涩,沉闷的咳嗽声传来,不知道是谁将她抱起。
轻轻的往她口中喂着水,“白衣,白衣,拜托,不要离开我!我不任性了好不好?求你,不要离开我啊!”那一声声的呼喊,让乔承羽皱起了眉头,浮香口中喊着的白衣到底是谁?
迷迷糊糊的,浮香张开了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下,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白衣。”浮香轻声的呼唤着,乔承羽只觉得她的声音很温柔,这样的温柔与细腻。
大概都只是给予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的吧。“呵呵,蠢女人,睁开眼睛看仔细了好吗?我不是什么白衣,我是乔承羽!”乔承羽的心里暗暗的有些失落,为什么这个被他。
当做了宠物的女人,被他养着的女人,却只一昧的不肯忘记记忆里的那个人,只是因为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吗?浮香揉了揉眼睛,是啊,眼前的人,只是她暂时的老板而已。“醒来了,下次被那么傻了,冲过去,挡住枪子,我没那么不堪一击。”乔承羽扭头起身,端起了桌子上一碗莲子汤,“喏,给你,把它喝掉,你才能继续为我工作。”
浮香连连咳嗽了几声,她不想和乔承羽拌嘴,只是单纯的接过了nawa那碗莲子汤,仰头,豪迈的喝下,“你都,不怕烫吗?”乔承羽愣住了,这个女人绝对是睡迷糊了的。
“烫?哦,没事的,你大概不知道,我没味觉。”似乎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脱颖而出,“味觉?所以你之前?”浮香点点头,乔承羽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为什么她能够若无其事的。
做饭,吃菜。而且,为什么这样不安的感觉,就像她骗了自己,但是,乔承羽知道,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很亲密的关系,所以她没有义务告诉自己,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好了,抱歉,我让你花医药费了,真是抱歉。”说着,浮香拔掉了插在手背上的那些针管,真是麻烦,“你搞什么?”从醒来到现在,浮香就一副很不正常的表情。
在乔承羽看来,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是不应该出现的,从第一次见面遇到她开始,这个女孩一直都是笑着的,并且说着她爷爷的一大堆的道理。
“能告诉我,白衣是谁吗?”浮香扭头惊愕的看着他,“不要这样,你刚刚有喊的。”浮香低下头,她长长的睫毛,都在遮盖脸上的悲伤,那卷翘的睫毛,还有雪白的脸颊。
都显得若无其事,“好了,我去打扫了。”浮香下了床,但是明显身子还是有些摇摇晃晃的,“没休息好,就不要逞强好吗?”浮香推开了他,一声不吭的走向了大厅。
乔承羽挥了挥手,“少爷,什么事情?”乔承羽说:“去查白衣。”几天以来,浮香都魂不守舍,乔承羽也有故意挑逗她,但是女人都置之不理。晚上,看着下人搜集来的情报,那个叫做白衣的已经不在人世了,能让一个活着的人死心塌地的记住一个死人,当真不容易,而白衣生前是一个侦察员。
自从整个城市机械化开始,人类少不了与高科技争斗,那那些挣扎的人类,如同蝼蚁一般的惨淡消亡,甚至整个城市,就连死后他们的白骨都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
乔承羽摇头,对于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记住的,活在当下也许更好,看着不断打扫着的浮香,乔承羽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腰,“白衣,就别再记挂着他了吧。”
那些死去的人就像挂在天上的星星,闪闪的样子,想要将它们攥紧在手中时,却发现,根本握不住它们。“为什么?你觉得没有意义吗?但是我觉得他还依旧活着的啊!”
发现攥紧了拳头,放在胸前说着,乔承羽呵呵一笑,勾起了浮香的下巴说:“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还活在你心里,你就不会这样的难过的。”浮香愣住了。
为什么要说她难过?把一个人记在心里,怎么会难过悲伤?她从乔承羽的怀里逃脱,指着他的鼻子喊叫:“别骗人了,我不可能难过悲伤的!”乔承羽朝她走去。
“为什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呢?”浮香愣了一下,她别过头,“你不敢照镜子,把一个人记挂在心里,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引发悲伤。”浮香使劲摇头否决。
“其实,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乔承羽接着说着,浮香抱住了头,蹲在了地上,“求你!别再说下去了!不会的!不会的!”乔承羽抱住了她。
把浮香整个人都圈在了怀抱里,“活在当下多好,嗯?”浮香哭了,那些泪水滴落在乔承羽的手背上,乔承羽忍不住的心疼,他伸手,擦去了浮香的泪水。“别再哭了。”浮香虽然点着头,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淌着,那些泪水不住的动摇着乔承羽的心,整个晚上,浮香都是缩在乔承羽的怀抱里,没有离开过。
一晚上的沉默,都在诉说着曾经沉重的伤痛,那些伤痛像刻在浮雕上的败笔,怎样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