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袋米,就将她给卖了。

    但毕竟血浓于水,当杜晟寻来时,她内心是喜悦的。她走的时候,杜晟才二岁,转眼间已经长这么大了。

    “晟儿,你回去吧,姑母这里一切安好。”

    “姑母!”杜晟一脸无奈。

    “听姑母的话,好生照顾你父母,让他们安度晚年,这些你收好。”杜媚娘给了他一张银票。

    杜晟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活脱脱的一个乡下孩子。

    在这待了几日,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说是哪家的贵公子也可信。

    杜晟虽是小地方出来的孩子,但素质很高,也颇有些学文,在他们哪里算是很不错的少年。

    想必他的白嫩,是遗传了杜媚娘这个姑母了,瞧那小脸白白嫩嫩的。

    杜晟将银票推给杜媚娘,表情不悦,“晟儿来不是要银子的,爹虽然没有姑母银子多,但也够维持的,若不是爹病了,晟儿……也不……”

    话还没说完,杜晟就哭了起来。

    他爹病了,病的很严重。

    昏迷的那几日,嘴里一直喊杜媚娘的名字,杜晟不想让爹留下遗憾,才不远千里找来。

    “你爹怎么了?”杜媚娘急切问道。

    抛去结亲的事情,他这个哥哥还算尽责,父母死的早,她是哥哥一手带大的。

    即使到最后哥哥成了家,嫂子也从来不曾让她受过半分委屈。

    这也是,事后她还愿意联系他们的原因。

    杜媚娘从家出来大约半年后,才往家里去了一封信。

    很剪短的的几句话,现在想想,挺薄情的。

    “说啊!你爹怎么了?”

    “我爹早在几年前就瘫痪卧床了,这一年越发的不如从前了,若不是他拦着,晟而早就来寻姑母了。”

    “瘫痪?怎么会瘫痪?你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就瘫……”杜媚娘声音哽咽。

    “娘说,姑母当年走了以后,爹就一直自责,经常在夜里偷着哭,直到看到姑母的来信人才好些。”

    “还有,你跑了,二牛家的人说我爹骗婚,东西拿走了不说,还打了爹一顿,还让爹赔钱。”

    杜媚娘傻傻的坐在椅子上,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