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霓裳上前，手搭在罗小娘的脉搏上，仔细的听了会儿。
然后又看了看凤舞儿给她熬的汤药，是对症的，只是少了两味功效强的。
看来这药铺的伙计还明白些药理，最起码没给人吃坏。
“大姐姐，我小娘怎么样？”
“没事，我开几幅药，吃上就好。”
“真的吗？可是我小娘都咳血了……”
“那不是血，应该是血丝，是干咳导致的呼吸道毛细管破裂。”
凤舞儿大致听懂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这副药睡前在喝一遍，明日我将新药送过来。”
“谢大小姐。”罗小娘弯身行礼。
凤霓裳瞧她苍白的脸色，有些话卡在喉间没在继续。
只是心疼的看了眼凤舞儿。
出门的时候，凤舞儿一直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眼泪一直含在眼圈里。
在这里家里，除了大姐姐疼她，没有人疼她。
“舞儿，府里有现成的大夫怎么不去请？”凤霓裳忽然问道。
“舞儿去了，被夫人贴身的丫鬟赶出来了。”
凤霓裳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什么时候府里的丫头竟然高过小姐了？猖狂到这种地步了？
“舞儿，你是这府里的四小姐，有时候要让自己强硬起来，懂吗？”
凤舞儿：“……”她懂，她比任何人都懂。
她是府里的四小姐又如何？若是没人照着，她活的都不如个丫鬟。
“舞儿……明白。”
得，算了。
凤霓裳还是别教她了，这怯弱的模样是教不会的。
“回吧，照顾好你小娘，有什么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