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新回报,守卫期间无异常情况。”
对面的人摆摆手道:“好,你下去休息吧。”
守在营门这人是一个年轻的尉官。
在一天前他还是这座据点的负责人。
直到中帐里的那两位长官带队来到了这里。
尸潮就要来了,有援兵来使得他也心安不少。
想到这里,尉官打起精神继续在营地内巡视。
既是巡查,同样也是避免有人接近营地中央的那座帐篷,听到那两位长官间的谈话。
午夜时分,四野寂寥,连月亮也躲在了一片黑云后。
营地中央的帐篷里灯火飘摇,一个年轻男人续上第二支烛火,转身对房间内的另外一人说道:
“郑兄,尸潮来势汹汹,你我兵力不足,该如何抵挡?”
“敌众我寡,自然不可轻易触其锋芒。死守下去……”
这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此番死守下去,恐怕三天过后,桥头即是你我之坟墓。”
“我何尝不知守桥是下下之策?可我们一走,江北就要暴露在尸潮面前……”
“话虽如此,也不尽然。”
“郑兄,此话怎讲?”
“明瑞,你可曾听过两句话?”
“什么话?”
“孤军深入,有劲者先,疲者后之弊。”
“嘶……还有一句呢?”
“二是翼侧暴露,有受人侧击之危。”
年轻人秉烛行至桌前,将半盏残烛放在桌子中央。
昏黄的烛火照亮了对面的角落,照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鼻梁高挺,嘴唇纤薄,眼眸深邃……
此人竟然就是支援西线的北方联军首领——郑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