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依旧没人。
当看到江然进来。
凯西一言不发从抽屉里取出半截断裂的青铜权杖。
杖头缠绕着蚀渊教廷的荆棘纹章。
当她将权杖按在柜台上时，腐化的金属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十八小时前，我闻到了教宗冠冕碎裂的锈味。”
她忽然捏碎权杖末端腐烂的眼球装饰，黑浆滴落处浮现塞勒斯被钉在齿轮十字架上的残影。
“你以为斩断他的脊椎就是终结？看看这滩血里浮动的晶粒。”
柜台镜面突然映出异象。
远天的齿轮月亮裂开一道细缝，暗紫色物质正像树根般向外蔓延。
凯西把沾血的指尖按在江然护腕的蚀渊焦痕上。
“每个教宗死亡时，他们盔甲内衬的《万渊誓约书》都会自动焚烧——但你找到灰烬了吗？”
她撩开旗袍下摆，小腿上烙着与塞勒斯权杖相同的印记正在渗血。
“现在无数教堂里，有三百枚教廷徽章在同步发热。”
“那些本该随着塞勒斯心脏停跳而失效的机关...此刻运转得比处刑日还要欢快。”
染血徽章突然悬浮而起，投影出蚀渊大教堂正在自动重组的画面。
凯西用银剪刀剪断投影中的锁链，现实中的柜台蜡烛突然暴燃。
“教宗不过是蚀渊之血塑造的提线傀儡。”
她将融化的蜡油抹在江然手背，凝固成逆五芒星痕迹。
“当你在祭坛轰碎塞勒斯的颅骨时，至少有十七个备用容器在同步苏醒——只不过现在他们全死了。”
说着，凯西突然掀开柜台下的暗格。
堆满教廷高阶祭司头颅的冰柜冒着寒气。
“因为真正的渊主发现这些玩具不好用了，所以...祂亲自折断了玩偶的操纵线。“
说到最后，凯西紫色眼睛直直盯着江然。
直到眼前弹出一道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