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所忧不假。”醉芙对这个印象模糊的老人的见解十分敬佩。
进是罪,退亦是罪。
“的确,父亲所忧不假,也预见了未来谢氏的艰难。他说若是我选择从军避开锋芒,也是一条突破之路。我这一去,便是常年累月扎根在军营里,当年父亲在时还能支撑住,父亲不幸病逝后,各方力量打压,谢氏越发羸弱。姐姐若是陛下能早些日子召我回京,也许姐姐不会遭此大难。”
“你这次回京,不知北家那边”
“舅舅可以和我说一下北家的事情吗?”醉芙开口问道。
“芙儿对北家的事情都忘了吗?”谢长瀚应道。
醉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大部分都没印象了,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能偶尔忆起。”
“此番回京,舅舅原本就打算和你捋一捋这京城世家的关系。你清醒一事虽说北家还未收到消息,但一旦获悉,想必闻风而至”
屋外寒风萧萧而起,屋内夜深一灯明。
谢长瀚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这眉眼,北家其他人视芙儿为心头大患不为之不无道理啊。
即使在她最糊涂的时候,她的美貌也能让仪相北家十分忌惮。
明珠蒙蒙尘尚且让人忌讳,如今她从混沌中醒来,双眸清明,那肖似其父其母的容貌更是美的让人心颤。
醉芙见谢长瀚失神地看着自己,开口喊了一声,将谢长瀚神思拉了回来。
谢长瀚猛地回神说道:“芙儿可还记得身上的婚约?”
“婚约?”醉芙皱了一下眉头。
“回京城多日,芙儿没听到满城热议的四皇子之事?”谢长瀚再问。
“听是听过,但与我何干?”醉芙应道。
谢长瀚失笑一声,这外甥女心大真是的很啊。
“他是你尚有婚约的未婚夫,你说有不有关?”
谢长瀚故意咬重了未婚夫三个字。
听到此言,醉芙一副嫌弃的模样。
婚约之事,她心里不承认,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哈哈哈,果真是我谢家人。”谢长瀚被醉芙的表情逗笑了。
“这四皇子乃是人中龙凤,芙儿不心动?”
醉芙对谢长瀚的逗弄很是无奈,娇嗔地瞪了谢长瀚一眼,“舅舅,我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