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预防性破产,尚且不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沈孤鸿也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如果早这样做,他未必要跟宁善文结婚,而且像沈见溪这样的废物,救回来一次也照样会再搞破产。
他不该心软,尤其是对沈见溪。
死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阳光下,沈孤鸿新买了套房,有间地下室,装修好后就把人接过来,扔进地下室里。
沈见溪还怀着孕,被折腾得不大舒服,却不愿意打掉。
怀着愚蠢的报复心,认为这样能让沈孤鸿不快,可惜沈孤鸿一点也不受影响。
沈见溪不愿意进地下室,没太阳,人不晒太阳总会疯,可沈孤鸿不理会他这些情绪。
“不想在这就出去卖吧,什么时候被操流产了,把你欠的债还上,什么时候回来。”
说这话时,沈孤鸿眼神很冷,不像在开玩笑。
沈见溪裹紧毯子,想要求他,又不敢开口。
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来送水和饭,不管沈见溪说什么,仿佛听不见。
这地下室里只有一条毯子,没有床,没有衣服,更没有桌子。
水碗和食盆都是直接放在地上,沈孤鸿不管他吃不吃,不吃就拿走,到时间了又放回来,不会给换新的,直到表面生出霉菌。
沈见溪开始还有些骨气,不肯吃,意识到沈孤鸿不会妥协,就慢慢服软,再难吃再屈辱也要把饭吃完。
通常沈孤鸿连餐具都不给他,他只能用舌头舔,弄得满脸脏污,沈孤鸿不帮他洗,他只有把喝的水分出一点来洗脸,代价是每天都很渴。
不知关了多久,沈孤鸿送饭晚了些,他饿得受不了,才看见人,眼眶发红,“你想饿死我吗。”
“闭嘴。”沈孤鸿放下水碗和食盆。
他也顾不上什么了,狼狈地爬过去,却被沈孤鸿强硬地踩住后脑。
“唔唔!”干什么?
沈孤鸿重重地向下压:“照顾你很烦,沈见溪。”
一日三餐按时送饭,这其实也很麻烦。
沈见溪闷哼几声,额头紧贴地面,嘴巴被迫张开,沾上灰尘:“要、唔、要怎么样……”
沈孤鸿声音从头顶飘下来:“给哥哥道歉。”
沈见溪抖了下,脸被踩着,没办法清晰地吐字,“……滚。”
沈孤鸿抬脚,在沈见溪面前,把那份难得丰盛的晚餐倒在地上,因为怕弄脏鞋,他提着沈见溪头发,将人拽到跟前,用力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