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要绞尽脑汁证明自己不是个奸细。

    出门在外还要千方百计证明自己不是个反派。

    ……哎呀我去就特么挺离谱。

    被萧争揣在怀里带过来的图纸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和暗卫服沾染上的隐约薄荷叶味道。

    汉子看萧争是真的只立在原地没有靠近,终于放下惶惶不安的惧意,将纸张展开。

    这黑衣人一看就是个高手,杀了自己也只不过是转瞬间一抬手的事而已。

    又何必多此一举。

    看来真的是五皇子府的人。

    他的目光从萧争暗卫服下摆收回,落到略微有些褶皱的纸张内容上,蓦然被上头精细的勾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别人或许一眼还看不出来。

    可汉子是带领工匠的人,以往自来着手修桥建房,图纸都是他一手画出来的。

    这是一张极为精细的桥梁建造图,并且与自己以往所熟悉的有很大不同。

    并不是表面潦草的雏形,而是方方面面都作了详尽构思。

    拱桥的内部结构一览无余。

    若是有详尽的尺寸标注,那这张图可比原先的要有用太多。

    他的眼神仔仔细细从图上看过,都不禁被这详尽繁杂却又不乏简洁的线条所折服。

    这肯定是五殿下请了有名的丹青大家,描绘出来难见的设计图纸。

    尤其目光落到那些怪异看不懂的符号上,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祖传的筑造大家定是有自己所独有的标记方式。

    萧争就那么耐心的等待他把那张图看了又看,眼看着就差用手指头戳着一点一丁点的琢磨了。

    最终还是出声犹豫着提醒。

    “大哥?大哥你上阴凉里看去行不行?”

    顶头上的太阳逐渐浓烈起来,晒一晒倒是不怕,可自己穿着暗卫服,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