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里,整个人都瘫成了泥,连洗涮都是蓝慕瑾亲力亲为给他先简单洗了洗。

    之后就趴到床上睡了昏天暗地,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最后还是被尿给憋醒的。

    醒了也没劲儿爬起来,继续瘫床上哼哼唧唧。

    “不想起。”

    “我不想起。”

    “能不能尿床上。”

    蓝慕瑾连个停顿犹豫都没有,直接应了声。

    “能。”

    萧争:……

    这人他是真认实啊,让我尿我也不能真尿啊,这要把湿床单子被褥朝外头一收,欸从主子房里传出去的尿床。

    还不成了整府的笑柄。

    但是萧争的疲累真不是矫情,毕竟这么多时日的舟车劳顿,乍然松下了紧绷又睡了一觉醒来。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很,四肢乏力蔫蔫唧唧。

    那懒懒散散爬不起来的模样让蓝慕瑾怪心疼,伸手就给他捞起来就要起身,冷不丁一激灵萧争差点真憋不住。

    “你搬我干什么别动别动!挤出来了!!”

    蓝慕瑾便躲开他肚子周围,拢着腿还是将他抱的已经离开了床板。

    “我带你去,裤子我给你脱,你不用动。”

    这下子萧争萎靡挥散一空,是真精神了,拍他胳膊要下去。

    “撒手撒手我又不是个残废!欸我自己去吧。”

    萧争穿着身里衣,趿拉着鞋从寝殿里走出去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开始暗了,恍惚分辨了分辨。

    大概是一觉睡到了黄昏。

    主院里空空荡荡,连个下人都没有。

    几个暗卫弟兄恐怕也是累坏了,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住处。

    事实上萧争是真没意识到只有他自己被宠爱过分。

    也忘了自己已经是个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