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王妃站起身来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摆放的摆阵茶壶都颤了颤:“可派人跟着了?”
“没,没有!奴才怕漏下什么,一直盯着三小姐和沁侧妃了。”栗子一边说着,全身都在抖,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了一身虚汗。
“废物!”良王妃怒叱一声,瞪起来的眼睛里瞬间带出一抹阴狠,咬牙切齿一句:“多管闲事,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句话说完,良王妃不顾高妈妈劝阻,转身到书桌跟前,快速地写好一封信封起来交到栗子手里:“将这封信送到明安侯府,一定要亲手交到明安侯手里!”
“王妃!”
高妈妈苦口婆心的在一边劝,可良王妃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话,眼看着她直接将信塞到了栗子手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栗子哪里敢说不?接过信放在怀里一路小跑的窜了出去,就跟逃命似的。
良王妃盯着栗子离开,牙齿咬的咯咯响,自己守着十年的东西,绝对不能被这个早就应该死了的孽种破坏,绝对不行!
高妈妈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边良王妃气得鼻孔冒烟,碧烟阁的沁侧妃却在霁月施完针后精神好了许多,现在正跟糖糖玩儿得开心。
霁月坐在边上喝茶看着她们,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在某一瞬间,脑子里忽然闪过小时候娘亲的影子,心里又开始缩紧了。
心里想着,霁月眼底乍现一片寒凉,转脸朝着以前母妃住的院子,那里已经被闲置起来,落魄寂寥荒草一片。
同样的王府,只是物是人非,母妃不在了,连带着那个没有出生的弟弟一起死在了那个女人手里,如今她回来了,回来向那些歹人讨债!
一直待到凌亦辰的马车来接,霁月才拉着糖糖往外走,良王依旧送出去,一路上看着霁月的身影,几次想说话都没有张开嘴。
良王不说,霁月也不问,只拉着糖糖往外走,加上旁边跟着的胡寺,四个人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门口,霁月停住脚步转向良王,面上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
“霁月告退,父王请回吧!”霁月朝着良王委身一礼,清澈的双眸之间如以一汪清波,却深不见底。
这一声“父王”不是因为尊敬,而是在提醒他,亲口答应的事,就该按照自己说得办!
良王自然明白霁月的意思,看着她一副乖巧的样子,唇角不自然地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叹一口气,朝着她摆了摆手。
霁月只当没看到良王的表情拉着糖糖往外走,转过身的时候唇畔勾起一抹阴邪。
她自然知道良王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因为什么,不过,不管他说不说,夏蕊心这件事情都没得商量,
霁月拉着糖糖走到马车边上,本来没有一丝响动的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那关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分明就是凌亦辰的。
“故弄玄虚!”
霁月撇撇嘴没好气的嘟哝一句,还是将糖糖抱了上去,随即自己的手放在那只手里。
手心触及那微凉的柔软,凌亦辰勾唇带出一抹邪魅,用力,将霁月拉上来,力道刚刚好,就在霁月掀开车帘的一瞬间,凌亦辰放大的脸就出现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