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太妃一把将良王拽到一边,往霁月跟前走,面色跟着缓和下来:“好孩子,你先把蕊歌拽上来,这片沼泽很深,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人的命啊!”
眼见的事实,太妃心里自然紧张,可下意识又相信霁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夏蕊歌听太妃这话,险些没哭出来,虽然双手已经酸的不行了,却又不得不死拽着绳子哭喊:“太妃,您快救救我,我快抓不住了,呜呜呜……”
这个时候,夏蕊歌是真的怕了,刚才良王吹胡子瞪眼她不敢搭茬,如今太妃过来,她可算看到希望了。
霁月正对着太妃要说话,冷不丁被夏蕊歌的哭喊打断,扭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用力,拔萝卜一般将她整个从泥沼之中拽出来,拉到了岸边。
边上众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把夏蕊歌拽上去,特别是良王妃,也不嫌脏,一把搂过夏蕊歌,当成自己亲生骨肉一般疼得直落眼泪。
眼瞧着众人的反应,霁月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冷笑,随即扔下手里的绳子转向太妃:“祖母,您别着急,我没有要害三妹妹!”
良王妃听着霁月的话,脸色一沉,搂着夏蕊歌的手不着痕迹的转了方向,在人没有看到的功夫掐了一下。
夏蕊歌疼得一激灵,抬眼看到良王妃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扯着嗓子又开始哭:“你胡说,你分明是陷害我,刚才要不是太妃过来,你就要松手将我沉到沼泽里去了!
说着话,夏蕊歌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也不知是因为她天生就是个演戏的材料还是因为刚才良王妃掐得疼了,总之这次是货真价实的真哭!
众人刚才是看霁月手里拽着绳子,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看夏蕊歌哭得撕心裂肺像是真的受了委屈一般,不由得跟着她的话往下想,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三妹妹这样说话,真是让人伤心!”
霁月可不管众人是怎么样的,只转向太妃,眉头拧起来,面上多了一丝委屈:“明明是你在半路拦着非得让我帮你治身上的伤,怎么到了现在你却反咬一口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妃从霁月的话里听出来另一层,双眸之间多了几分锐利。
听太妃问话,霁月扭头朝夏蕊歌看一眼,微微叹口气。
“方才我跟糖糖在花园里散步,三妹妹找到我求我给她医治身上的伤,特意强调不要留下疤,我想着泥塘沼泽疗法是最好,可这个时间我本来应该给祖母做按摩的,本想推脱,谁曾想到王府真的有沼泽,三妹妹当即就将我拉了过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先帮帮她。”
话说到一半,霁月扭头朝夏蕊歌的方向看过去,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眼底极快的飘过一抹冷笑,扭头再看向太妃,依旧是受伤的表情。
“我将三妹妹放下指挥着她做动作,谁知三妹妹刚下沼泽地就开始喊我要杀她,我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大家往这边,这,这让我情何以堪?”说着话,霁月眉头跟着拧起来。
霁月这番话,说得夏蕊歌脑袋都快气炸了,也不管平常的家教礼仪,伸手指着她张嘴就骂:“放屁!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你帮我治病了!”
“蕊歌!你的教养在哪里!”太妃听着夏蕊歌的话就拦下了脸,瞪眼朝着她冷喝一声。
夏蕊歌不怕别人,却唯独害怕太妃和良王,见太妃是真的恼了,嘴边的话骤然停住,不敢说了!
霁月扭头朝夏蕊歌看一眼,唇畔挑起一抹冷笑。
“刚刚我还纳闷,怎么我刚将你放下去,大家就恰好过来了呢!如此想来,三妹妹本来是打算使苦肉啊!”
众人一顿,瞬间意识到什么,看着夏蕊歌的眼神跟着就变了。
见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霁月挑了挑眉毛,火上继续加一把柴:“离开良王府这么多年,若不是三妹妹带我过来,我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片沼泽,而且,大家明眼看着我手里的绳子是捆在你腰上的,这样的情况说是杀人,三妹妹是觉得我傻疯了吗?孰是孰非是明摆着,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三妹妹这样害我,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为证清白我也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