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倒是给市井之间的议论又增添了些谈资。
但热闹却只是他们的,回到家中管休却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没办法,谁让他家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呢,三十多岁都还未娶亲。
都怪他非要学经,结果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都变卖了,连祖上留下的铺面都转手给族人了。
管休本以为自己是个朱买臣,却没想到他连东方朔都不如。
别说天子了,活这么大他连洛阳都没去过,终日只在东莱郡打转。
夜晚,摸着寒冷的被衾,管休终于忍不住暗自咬牙发誓。
“拼了,不就是一条命嘛,乃公赌了!”
……
且不说管休那边如何暗下决定。
魏哲这边在走完“纳采”的流程之后,也终于得知了那蓝衣少女的名字。
“管妍?倒还真是个灵慧的女子!”
想到这里,魏哲倒是对这桩政治婚姻多了不少期许。
不过目前也就只能到这一步了。
经历了“纳采”“问名”之后,双方的婚约算是广而告之了。
除非魏哲意外横死,否则魏氏与管氏想退婚都不可能,除非一点颜面都不要了。
其实这也正是管岳想要的结果。
他知道魏哲急着上任,这才一切从简,并未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否则光是“纳采”和“问名”这两个流程,都够魏哲忙活大半个月了。
对于高门大户而言一门婚礼全程走下来,花上一年半载也都是寻常事儿。
因此在让种扈先行去玄菟郡报信之后,魏哲这边终于启程了。
次日上午,三山岛港口。
只见管岳虽然须发皆白,但却面色红润,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贤侄,这四艘海船你先使着。”一旁的管翁亦是面带笑意的大手一挥道:“倘若不够随时言语,我家虽不富裕,但几艘海船还是能拿出来的!”
管翁口中的几艘海船可不是什么轻舟小船,而是先前魏哲看中的那艘可装麦粟六千斛,可载人五百余的大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