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没有怪罪,

    这让阿知的心放了下去。

    李书这个县令在前头带路,他们一行人跟着往前走。

    沿路过来,楼台水榭,假山林立,光是池子都建了好几个,

    每个池子里都养了鱼,

    阿知对这些鱼的品种不了解,但是一连看过好几个池子,那池子里的鱼有几种都与宫里的相同。

    阿知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东西远远不是一个新乡县令能用得起的。

    她啧啧舌,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

    到了住处,给韩衍这个王爷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院子,

    进了屋子,金银玉器更是多,

    这屋子里大半的东西都已经违制。

    阿知摸着一个青花釉瓶,“这个青花瓶比我屋子里的也不差什么了。”

    她这样随口一句,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韩衍脸色又是难看了两分。

    阿知看不出,韩衍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路上过来所见东西的价值。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都能用这些东西,

    可想而知,这个李书在新乡任上的这八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韩衍几乎不用查,光是凭着眼前所见就完全可以将李书就地处决。

    “啪!”

    韩衍手重重拍在身旁的楠木茶桌上,

    阿知吓了一跳,刚刚伸出去想要摸摸博古架上白玉老虎摆件的手顿时收了回来,

    她走到韩衍身边坐下,

    “爷何必生气?”

    就如韩衍了解阿知,阿知对他也同样。

    跟在韩衍身边这么久,他的脾气阿知多少也摸清了些,

    他们这个皇上说一不二,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