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不动,却叫雅秋:“姐姐请过去鉴赏把玩吧!也许将来姐姐到了宫里,这样的东西就是常用常有的呢!现在开开眼也好!”
瑞芬和曼英此时正好时来,听见书玉的话,不觉笑问雅秋道:“怎么?你也想入宫?”其中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雅秋不动声sè地回道:“书玉妹妹跟你们说笑呢!我哪里配得?又不像妹妹似的,有贵人相助,或是有人相中,不过凭天给运气罢了。”
听见有人相中四个字,书玉的脸都红了,暗中狠狠瞪了雅秋一眼,酒儿亦逼视过来,雅秋这才笑了,又道:“说是玩笑,何必当真?”
瑞芬和曼英不明就里,只是心思都被钱太太面前那堆绫罗绸缎吸引住了,也就没有理会。
好容易从那屋里出来,书玉已是气也喘不匀了,再看雅秋,也是一脸涉险过关的模样。
“我看今后大家还是合作为好!”到这时候,雅秋也不忘甩甩狠话,“这园里没人是轻松能混得过的,妹妹该心知肚明。”
书玉掉脸就走,实在没兴趣陪她再演下去。
“酒儿,咱们看看大*奶去!”忽然书玉想起来,自从兰纬跟钱帆在自己屋里大吵过一架之后,自己就再没见过她了,此时又跟雅秋一路回去,便想顺道过去看看。
于是二人与雅秋菱儿分道扬镳,雅秋临走还不忘提醒书玉:“别以为大*奶就可以相信,她不比我们更好!”
也不会比你更坏!书玉在心里加了一句。
到了兰纬院里,见悄无声息的,既没有丫鬟们的声音,也不闻主子们的动静,竟似无人在内一样。
“大*奶一早就出去了不成?”酒儿先进院内看了看,回来报于书玉,语气中全是狐疑。读书吧
“不会吧?才她还叫人给舅母送缎子呢!怎么就出去了?”书玉自然不信,于是二人小心翼翼向内走了几步,再细听如何。
这时蝶儿端着盆水,蹑足从屋里出来,正撞见书玉二人,双方都吓得惊叫起来,蝶儿的盆也落了地,水便泼撒得到处都是。
“外头吵什么!”屋里兰纬的声音传了出来,却是有气无力的。
蝶儿忙回道:“没什么!表小姐来了,我没看见,吓了一跳,将水撒了。”
兰纬听说,先不吭声,过后骂道:“你长眼睛做什么的?表小姐又不是鬼,你怕什么?平白无故地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刚才我的话全当了耳旁风不成!”
书玉见蝶儿被训得一声不敢吭,不好意思起来,忙推了酒儿上去安慰,自己则快步进屋,yù对兰纬陪个不是。
不料她刚进去,就见外间一人没有,再向里走,方才发觉,原来兰纬还在chuáng上躺着,几个丫头地下忙碌,却都不敢出声。
“嫂子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哪里不好了?”书玉大惊失sè,忙上前来看视。
兰纬半靠半坐在一堆锦缎垫子上,脸sè黄黄的,一点儿精神没有的样子,看得出来,也不曾梳洗过,眼圈儿黑黑的,只怕也不曾好好睡过。
见自己的问话如石沉大海,书玉便掉头看了看地下几个丫头,目光中全是疑问。可几个人都不敢说话,其中一个更暗中指了指兰纬,意思是她不叫开口。
书玉无奈之下,只好再度柔语,对兰纬问道:“好嫂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出来,妹妹也好给你开解开解。只这样不说话,叫人怎么料理呢?看着人心里也遑遑的不是?”
兰纬摇头摆手,只吐出两个字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