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我们不给烈儿找,而是四弟明确表示了要在咱临县找一个普通家的姑娘。”

      许福荣切了一声,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他就是个大老粗,除了带兵打仗,能懂个啥?”

      “就算是你们心有顾忌,不找那官宦人家,京城里普通人家的好姑娘也到处都是,我看就是你们不上心而已。”

      许寿长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素来喜欢胡搅蛮缠,如果要和他讲道理,十天半个月也讲不清楚。

      于是他只能转头望向了许三才,带着一丝委屈说道:

      “爹,您给评评理,明明是四弟点明了要在临县给烈儿找,大哥现在却非要说我们不上心,这不是冤枉我们吗?”

      许福荣一拍桌子怒道:

      “好你个许老三,小时候几兄弟里就属你最爱告状,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改掉这个臭毛病。”

      许寿长不服气,这时候也不像个读书人了,他瞪着许福荣回道:

      “还好意思说小时候,那时候咱家穷,就靠着爹在私塾里教书养活咱们几兄妹,每次爹拿了月钱买点肉回来,你就想方设法的多吃多占,可没一点当大哥的样子。”

      话音落下,许禄山顿时也站了起来,他拍着脑门叫道: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这件事情绝对属实。

      那时候我和三弟都还小,你就骗我们说吃了肉肚子会疼。

      后来我们懂事了,好家伙,你就直接改抢了,每次还威胁我们说不许告诉咱爹。”

      听到这些往事,许福荣嘿嘿憨笑,挠着头嘟囔道:

      “但你们可别忘了,每次有人欺负你俩,都是我冲在最前面,对了,有一次我的头还被石块打破,流了很多的血。”

      许禄山愕然:“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了?”

      一旁的许寿长却是面露欣喜的叫道:

      “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

      好像是二毛带着几人翻过院墙来偷咱家的柚子,被我发现了,当时只有我俩在家,二毛仗着人多,还直接和我们打起来了。”

      此刻的他满脸兴奋,像个孩子般的双手比划着。

      许禄山想了想,一拍巴掌笑道:

      “我记起来了,那时候大哥刚刚回来就碰到这事,二话不说,抄起一根棍子就把那几人打的屁滚尿流。”

      “对对对,然后他们在前面跑,咱们就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