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禄山和许寿长都在心中想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朝中为官,并不如想象之中那么轻松,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二人刚才之所以避重就轻,只是不愿意许三才为自己担忧,此刻既然瞒不过去,那便只能如实道来。
徐禄山想了想,似乎颇有感慨,脸上也现出一丝愁云,缓缓说道:
“父亲既然问起,儿子不敢隐瞒。
大炎国自高祖创立,不过区区二十年,国力本就赢弱,这几年又连番动兵,国库已然空虚。
儿子身处户部,自然是忧心忡忡,深感捉襟见肘,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南魏战事又起,无异于雪上加霜,日前庭议增加赋税,依儿子看来,简直是饮鸩止渴,愚蠢至极!”
说到这里,许禄山巳是神情激动,就差拍着桌子骂娘了。
嗯,这才有点意思......许三才微微点头,再次问道:
“依你的眼光来看,在诸国之中,咱们大炎国能排第几?”
他早已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了自己身处的这个大陆与华夏历史的春秋战国时期十分相仿。
诸国林立,彼此牵制,彼此伤害,时而联合,时而翻脸,反正就一个字:“乱!”
许禄山沉吟片刻,伸出了三根指头:
“依儿子看来,如今的大炎国只能排到第三。”
“说来听听。”
许三才来了兴趣,冲着许禄山连连招手。
见到父亲感兴趣,许禄山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乾国与虞国这两个国家建国已久,底蕴深厚,几十年来修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一东一西,如两座巍峨大山,令其余诸国只能仰视而不敢生出半分逾越之想。
南魏和北晋虽然建国时间比我大炎国长,但其朝纲腐烂,均发生了庶王夺位之战,致使国力衰弱,与我大炎国相比,尚有一段距离。
至于其余的小国就不必提了,被诸国鲸吞只是迟早的事情。”
说完这话,他有些忐忑的望着许三才,也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吾儿此言有理,甚合我意。”
许三才冲着许禄山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这具身体的原主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哪里会知道这些,所以此刻的许三才也只能装模作样。
“唉,儿子身为户部侍郎,每日单是应付那些朝廷用度,便已是焦头烂额。”
徐禄山此刻也不再伪装,既然说了,那就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