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结束，两人相拥而卧。
林婉的思绪逐渐清晰，回到了多年以前。
年纪还小的自己站在父母的葬礼上，周围是低声的啜泣和模糊的交谈声。
亲戚们站在不远处，偶尔投来怜悯的目光，但没有人靠近她。
林婉知道，他们都在讨论同一个问题——谁来收养她。
“这孩子真是可怜，可是我们家条件也不好，养不起啊。”
“是啊，她父母也没留下什么财产，谁愿意接这个负担？”
林婉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麻木。
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推来推去的感觉。
自从父母去世后，亲戚们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她。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人群。
一个高大的男人冲她走过来，一身黑色西装，神情肃穆。
林婉在照片里见过他。
顾霆走到她面前，目光与林婉短暂交汇。
“林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我是顾霆，你父亲的好友。”
林婉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霆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眼神中含着关切：“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林婉愣住了，她没想到竟会有人主动提出收养她。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霆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朋友，他曾经帮过我很多。现在，我想照顾你，给你一个家。”
林婉的眼眶红了。她点了点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好。”
顾霆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家。”
顾家的车停在墓地外，顾霆牵着她的小手走过去，司机为林婉打开车门。
她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墓地，心里五味杂陈。
顾霆坐在她旁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别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