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蝶的话非常有效。
因为她一开口，叶微宁就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完全收敛起了杀气，只剩下的无助和不知所措。
“是你……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他好似自问自答般喃喃道，漂亮的眼睛颤了颤，视线不可置信地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可我……这是都为了你啊……”
宁瑶能明显感到，叶微宁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我知道。”江蝶慢慢走过来，虚弱地说。
“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吸别人的魂魄是为了给我续命。”
她缓缓道。
“因为每次你半夜出去再回来以后，第二天我的身体就总能有所好转。一次两次我还能说服自己是偶然，可三次四次呢？”
所以叶微宁吸人魂魄不是给了自己，而是偷偷渡给了江家小姐？
宁瑶瞪大了眼睛，完全被震惊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
“是他们逼得对不对！明明可以继续这样下去的！我能让你活下去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叶微宁几乎要失控了一样。
而江蝶只是在他和宁瑶面前站定，温温柔柔地劝道。“相公，收手吧，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为什么不对？”
听了江蝶的话，叶微宁的情绪却更激动起来，不由后退了两步。
“是！这些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错我一个人背，地狱我一个人下。因为我不能看你会死而什么都不做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这一世的……”
那男人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凭什么……凭什么你跟我在一起就要得病，就会死。凭什么就只有我们每一世都不能顺利的在一起，凭什么？！”
说着，叶微宁竟生生落下泪来。
“我整整等了你一百多年啊！上辈子就是宫墙之隔，这辈子偏偏又是人妖殊途！偏偏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会生病，这世上是不是就容不得真爱！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跟你在一起？！”他声音哽颤，狼狈无比。
语气愤怒而又绝望。
那双潋滟的眼睛也早已不复昔日神采，不仅布满血丝，并且一颗颗地落着泪，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