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药苦兮兮的，像是中药的那种苦味。
她喝完之后整个人苦得都打了哆嗦。
少女把空碗放在床上，小心地往沈断雪的方向推了推，沈断雪又拿起来递给下人。
然后对他说，“你先下去吧。”
“没有我的吩咐，今晚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是。”
仆人端着东西，恭敬地退下，并带上了门。
宁瑶坐在床上，动了动嘴唇。
“药我喝了，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沈断雪毫不客气地打断，“你是不是非得逼我生气？”少女咽了咽口水，头低下来，气若游丝：“我没有……”
她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喝下去的是什么鬼东西。
她想，如果是毒药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发做了吧。
这样想，宁瑶就特别特别委屈和难过。
因为她就要死了啊，换谁谁会不难过呢？而且还是死在他乡，这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时代和地方……
女孩儿的眼泪扑簌簌掉出来。
像一颗一颗晶莹的豆子一样滚落在被子上。
男人揽过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哭了。本侯的床要被你哭湿了，到时候你又赔不起，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宁瑶的脑袋沉到不行。
她突然就开始越来越困，睁不开眼；越来越浑身无力，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