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蒋恩连被他平稳的语气弄得直起J皮疙瘩,「愈来愈像他了。」
对方说的语焉不详,温景然却也知道是在指什麽。是下意识的模仿或处心积虑的伪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然而他只是笑笑,温和、不带攻击X——就像叶澄那样的笑,「谢谢夸奖。」
「你们这些Alpha真的都有病。」蒋恩连将室内的灯光切换成柔光,才好整以暇地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确实。温景然耸耸肩,没有病的话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回呛了一句:「说的好像你不是个Alpha。」
蒋恩连语气闲适,「我和你们不一样。」
这倒是真的。毕竟他是个为了做实验能够面不改sE给自己腺T来一刀的狂人。温景然不想b这个,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做腺T手术一劳永逸。但先不说在祖母那边要怎麽交代,他也过不去自尊的那关——总感觉,动了刀就是屈服於本能了。他不想用这样证明他对叶澄的感情,也不想留下任何隐患让叶澄觉得自己或许是藉此b迫他。
「看来见到他,给你的刺激真的很大。」大到连消失几年的易感期都被催发了,蒋恩连真的不知道该做何评价。他认真认为温景然需要的不是吃药,JiNg神有病,他或许能治;像温景然这种,「心病」,他还真的治不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Alpha和Omega在演化进程上,例如易感期/发情期催发——这麽原始的、动物X的周期行为——与其说是「进化」,更不如说是「返祖」。
被费洛蒙影响,本能大过理智,他都不免想要同情这些稀有人口。
温景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知道的,其实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蒋恩连拿起诊疗簿刷刷地写着什麽。「说吧,发生什麽事。」
闻言,温景然向後靠到椅背,双手环绕在x前,迟疑了片刻:「其实……也没什麽。」
蒋恩连没有催促,他的眼神即便被镜片遮挡,也依旧有某种神奇的穿透力。
温景然抿抿嘴,半晌後才缓缓地吐露出他再度见到叶澄的心理活动。他说的多半只是片段、偶尔会出现长时间的沉默。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属於叶澄的一部分,他不愿意和人分享。
而蒋恩连听着并不予置评、不cHa话,他停下了也就默默地等待他继续说,还不时起来走动。
直到温景然自己觉得说得够多了,才藉由口渴的理由叫停。
「暂时先继续观察,你的状况近期控制得愈来愈稳定,而且和他接触,於情於理我都觉得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但如果你判断自己有失控的风险,」蒋恩连晃了晃手边的药罐,「这个,吃两颗。」
温景然接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结果还不是开药给我吃了?
「我之前也说过,这不是作用在费洛蒙上的药物,只是帮助你稳定情绪,不要太依赖使用。」蒋恩连没理会这种幼稚地挑衅,又补充道:「温景然,物极必反,我还是那句劝告,你不要只是一味压抑。」
温景然早就知道了。
若不是压抑得太狠在那次易感期时失控,也不会……也不会发生那种状况,更不会和叶澄因此产生误会。
末了,在送他出诊间时,蒋恩连问:「对了,他过得怎麽样?」
温景然勉强按捺住回答「乾你P事」的冲动,笑笑地回应:「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不是没有察觉到敌意,蒋恩连却似乎不甚在意,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帮我带个话给他,说老师找我们校庆的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