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

    “……”

    面对父亲的怒瞪,盛怀安坦然相迎,眉宇间的神色始终波澜不惊。

    “年龄小可以先办婚礼,两年后再领证。”

    “不行!”

    “爷爷当初订的是安家的女儿,并没有指定哪一个,怎么我听从爷爷的意思与安家的女儿结婚,您怎么还反对上了?”

    “断章取义!我是反对你娶安家的女儿吗?我是反对你找一个如此年幼的,十八岁啊,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身居高位,经常面对新闻媒体,捕风捉影的人多得是,对你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我是不希望你冒险!”

    盛国昌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字里行间都是担忧。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软硬不吃,若要强行跟他对着干,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盛怀安沉默片刻,薄唇轻动,淡淡道:“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如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选错了人,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亲自上门提亲,七日后,您会喝上媳妇茶。”

    “你……”盛国昌指他的手指都有些抖,他手一甩,转身面向窗外。

    “爸,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温和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黎慧安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等着,见他下来,立刻起身。

    “怀安,不在家里住吗?”

    “不了,妈您早些休息,我走了。”盛怀安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大衣,边穿边往外走。

    院儿里的腊梅和石竹正争相斗艳地开着,幽静芬芳,沁人心脾。

    那抹颀长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得一阵皮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音渐行渐远。

    ……

    安家这边接到盛家的电话通知后,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尤其是安薇瑶,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她大学期间坚持不谈恋爱,将无数优秀追求者拒之门外,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天下午,正在舞蹈房练功的安姩被家里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太阳逐渐西沉,才到家门口,刚好碰到从车上下来的安颂阳。

    他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转身便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女孩儿,面上立即扬起温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