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到了衙门没有去见韩柏光,发现韩柏光正在升堂,见是一件偷鸡摸狗的小事,与本案无关,直接绕过大堂,去了耳室司库房,在紧挨着的架子前翻找起东西来。
若水见到此时此景,瞬间想到上一次的情景,当即就呐呐的不肯说话,最洪武二十五年觉得无聊就入定,吐息了起来,期望可以早点幻化成人形。
若水入定不久,就听见何栩一声惊呼:“找到了!”当即就睁开眼睛道:“你找到什么了?”
何栩闻言,指着书籍上面的一行字道:“柳大力,大明洪武年生人,现年五十岁,乃淅川县柳家村人氏,洪武二十五年流亡到榆钱镇。”
若水闻言,当即恍然大悟,原来何栩是找他们的档案的,只是让若水不明白的是,何栩找它们做什么?若水疑惑归疑惑,但是也没有说话,不久之洪武二十五年又听何栩念道:“夏炎玉,洪武初年生人,现年五十三岁,乃淅川县邓家村人氏,洪武二十五年流亡到榆钱镇。”
过了一会儿,何栩又翻开一页,继续念道:“周顶,洪武初年生人,现年四十五岁,乃淅川县曹家沟人氏,洪武二十五年流亡到榆钱镇。”
“金盛,洪武初年生人……淅川县人氏……洪武二十五年流落到榆钱镇。”
“童阙,洪武初年生人……淅川县人氏……洪武二十五年流落到榆钱镇。”
“许明,洪武初年生人……淅川县人氏……洪武二十五年流落到榆钱镇。”
若水终于忍不住了道:“听你这样说,他们莫不是以前认识?”
何栩道:“洪武二十五年,也就是十年前,你不认为这一切都太巧了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在同一年全都来到榆钱镇?这其中又有什么隐秘?”
若水道:“看样子你早就已经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不相信柳夫人说的话,又对夏老爷加以试探,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莫非你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嗯!”
“那……那些个命案呢?怎么办?”
何栩叹了一口气头疼道:“若是我会分身术就好了,可惜我只能一样一样的来。如今我们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马侯爷就是幕后真凶,而这件‘少女失踪案’又迫在眉睫,我想等先办完这个再去查另一个。”
何栩说罢,看了一下天色,然后道:“时间不早了,又是一天过去了,我们先回家,然后再做打算。”
何栩说着,仔细的将文案放回原处,走到前面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李捕快领着几个衙役回来,后面好像还押着一个人,吵吵嚷嚷的正往这边赶,李捕快不耐烦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回过头看见何栩,忙上前抱怨道:“真是个穷酸书生,说话文绉绉的,我是受不了了,头儿,交给你了?”
何栩闻言,好笑的看了一眼李捕快,双手背后,上前道:“你就是聂成?”
“对,正是在下,请问你是这里的管事的么?我一没犯法,二没杀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小心到官老爷面前告你们……”
聂成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栩给抬手制止了。何栩打量了一下聂成,见其确实是一副穷酸样,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衫,手无缚鸡之力,心里明白聂成不可能是凶手,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就皱眉问道:“我们抓你来自然是有我们的道理,公断是非自有道理,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那聂成见了何栩,听其说话是个明事理的人,当即不再挣扎,挺起胸膛道:“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何栩也没有带聂成回县衙大堂,直接在县衙门口问道:“你与柳惠柳小姐是否认识?”
“认识!”
“那你知不知道柳小姐昨天晚上被人杀害,尸体就扔在柳府的后门?”
“什么?”聂成闻言脚下踉跄了一下,情绪有些激动:“惠儿死了?她怎么会死呢?你们莫不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