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的话一出口,若水就愣了一下,她只是说不跟她抢何栩,她有说过要搬出何府么?
“我为什么要搬出何府?”若水不解。
双喜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跟我抢阿栩哥的么?这会儿怎么又反悔了,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么?你若是在这里,抬头不见低头间,阿栩哥被你勾引了去怎么办?”
啥?勾引?什么是勾引?若水更加的糊涂了。双喜见若水迷茫不解的样子,再次开口道:“既然你刚才答应了我,就搬出何府,阿栩哥喜欢的是我,还请你不要赖在这里不肯走。”
若水闻言,当真是惊愕,“我赖在这里不走?拜托,是阿栩请我来的好不好?”
“是么?我只知道是你死皮赖脸的待着这里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若水有些生气了。
双喜见状,忽然笑了,靠近若水,在其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凡人,那天我亲眼看着你被一把刀刺进了心脏……你能活下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呢?就是不知道伯母受不受得住惊吓……”双喜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若水一愣,原来那天晚上自己被害的时候,双喜恰巧从旁边路过。何母待自己入亲生女儿一般,年纪大了岂能受到如此惊吓。
若水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猝然握紧,眸子里的红光飞涨,很快就替代了眼白,她不想离开何栩,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逼迫她,冰司是一个,罗开也是一个,双喜又是,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好好的活着。
胸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若水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如那晚对付狼王一样,若水的眉心中开始飘出一条红色的丝线,泛着幽幽的无焰之火,朝双喜逼去。
透过红雾,若水看见眼前的双喜痛苦的抱着头,弯下了腰,恐惧声夹杂着惨叫声响彻整个何府,紫鹃也慌忙赶了过来,何栩也忽然被从沉睡中吵醒,紮挣着起来。幸好何母去寺庙里上香去了,并没有在家,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紫鹃赶到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一幕,当即就吓晕了过去,若水整个人就像是入魔了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战栗的气息,全身被一片紫红色的红光包围,像是一种无形的火焰在燃烧,披头散发,红眸大张,面部狰狞,就那样瞪视着双喜。
双喜本来身子就弱,被若水这么一折腾,刚挣扎了一会儿就昏了过去,但是又被钻入脑中的红色丝线搅的痛醒过来,反反复复,直到何栩到来。
“阿栩哥救我……救我……喜儿头好痛……”双喜一见何栩到来,痛苦的呼唤着。何栩见了此时此景也慌了,大叫着:“若水你快停下……你这样下去会伤了人命的……若水……”何栩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可是若水却充耳不闻。何栩上前,走近若水,不妨若水忽然扭头看向他,那血红的眸子,冰冷的眼神,诡异的气息,令何栩浑身一震,如遭了雷击,一道红光慌不择路的钻进何栩的脑中,不断的撕裂着他的灵魂。
一幕幕的画面从何栩的脑中穿过红线出现在若水的脑海中,所有的场景都好熟悉,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若水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居然都被何栩清晰的记在了脑中,包括她说的每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那些场景,若水忽然愣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收手。看着何栩满头大汗的伏在石桌上捂着自己的头,若水心中的痛与自责同时涌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居然连何栩都伤害了。
看着何栩痛苦的样子,若水上前一步:“阿栩,你怎么样了?我……”若水刚吐出几个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刚才那一下子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
若水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见紫鹃守在跟前,见若水醒来,忙兴奋的道:“你醒了,可把人给吓坏了。”
本来若水以为紫鹃一定会害怕的,睁眼见到紫鹃的那一刻,若水下意识的低下头,此时见紫鹃没有异样才试探性的问道:“紫鹃,我昨天没有吓到你吧。”
紫鹃道:“谁说没有,你可把我给吓死了,你说你有这病,你怎么不早说?”
“生病?”若水不解的看着紫鹃。
紫鹃拉着若水的手,悲怜的看着若水道:“若水,你不用瞒着我们了,少爷都告诉我们了……”若水听到此处心里一紧张,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紫鹃继续道:“少爷说你曾告诉他你从小就身患怪病,还会时不时的发作……你怕我们听了害怕所以就不让少爷告诉我们,若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告诉我们的,也让我们好有个心里准备,要不然你忽然来这一下子,可将我们给吓坏了。你不知道昨天双喜被你这么一吓,三魂没了七魄,大病了一场,现在还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呢。赵大娘昨天晚上到若水们家来闹,少爷不仅掏钱给双喜请了一个大夫,又给了赵大娘好多钱,说是在双喜好之前,看病的钱都由何家给掏,赵大娘这才不闹了。”
听到这里若水算是明白了,原来在自己昏迷的这一段时间何栩已经替自己编了一个谎,只是只有若水清楚,被她体内的那些红色的丝线钻进脑子中会有什么后果。
“那个……我没事!你家少爷呢?”
“少爷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