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赶到孟习家的时候,窦氏还没有回来,门口只坐着孟习的父亲,一位六十岁的老者。何栩当即就跟他打了个招呼,上前道:“您就是孟习的父亲?”
老者点点头,眼神有些呆滞。
何栩皱了下眉,拿出两张画像给他看,“你是否认识这画像上面的人?”
老者看了一眼何栩手里的画像,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个认识……他……他是我的儿。”
“你确定?你再好好看看!”若水上前说了一句,老者闻言,立马横眉怒目起来,腾地一下从藤椅上站起来,捣着木制的拐杖,瞪视着若水道:“你怎么说话呢、我的儿子难道我还能认错,就是他,他就是我儿孟习。”
老者说的孟习,跟夏老板一开始的时候描述的一样,看来真的是窦氏在说谎。只是这夏老板之后为什么又说谎呢?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明白。
只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认一个陌生人当自己的丈夫,这想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武昌说自己杀的人是孟习,他也是见过孟习的,那他为什么也要撒谎,说死者是孟习。这中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想要撬开他们的嘴,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孟习本人。
何栩问完,想着不如问问老者,也许他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可是这个时候,有吹打声远远的传了过来,想必是窦氏已经迎回了死者。
何栩跟若水打了个眼色,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埋伏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两人刚埋伏躲好,窦氏就领着一群人出现了,何栩与若水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窦氏虽然在掩面哭泣,但并不悲伤,这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何栩见了,忽然道:“走,我们去武昌家。”
若水不明白,“去武昌家做什么?他家里都已经没人了。”
“我们是去找线索,不是找人,所以这跟有没有人没有关系。”
若水又指着孟习家里道:“那这里呢?我们不用管了么?”
“这里这么多的人,他要是想现身,最快也是三天以后了。”
孟习家距离武昌家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凭何栩的脚力,还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反观若水就显得比较轻松,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武昌家里,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若水到了之后发觉没事可做,心想着,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何栩,他会做什么呢?
若水随即就想到上一次的案情,然后眼前一亮:“对了,查找现场。”若水想明白了之后,柳开始在房前屋后查找起来,可是她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随后又想:“我这是瞎找什么呢?这凶器已经被何栩给找到了,还有什么可找的?”若水想罢,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找了这么半天有些乏了,看见门口有个石墩就一屁股坐了上去,耷拉着一双腿,晃来晃去。
正百无聊赖之际,何栩已经赶到了,看到若水发呆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你来了这么长时间,可找到什么了?”
若水闻言白了何栩一眼,撇撇嘴,道:“明知故问。”
何栩见若水生气,嗤笑道:“那我们一起找吧。如果这里真的是案发现场,那我们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若水看见何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那是一种让人感觉到战栗的光芒,只要是有异样,就一定逃不过他的双眼。
何栩带着若水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都没有找到武昌口中说的那把大刀。何栩忽然想到了他们抛尸的地点,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到武昌家里,最起码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在加上推着一具尸体而行,难度肯定又要加大。
上次何栩推着两桶豆腐渣从孟习家到武昌家走了半个时辰就已经累得不行,这武昌推着尸体从家里到发现尸体的山坡,那这路途中尽是山路,更加的崎岖,想来这半路上或许会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