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头见若水执拗,也没有推脱,答应她跟着一起去。
何栩牵了一匹马,问若水:“会骑马吗?”
若水挑眉一笑道:“当然!”
若水说着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马儿就像离弦的箭飞快的朝前跑去。何栩见了,看着若水远去的身影笑了笑,紧跟而上。两人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到了启元县城,找到孟习进货的那家粮铺老板。
老板姓夏,“你们是来打听孟习的?”
何栩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夏老板将何栩让到屋里喝了杯茶,然后才开始说起孟习:“孟习这个人比较老实,除了出门到我这里进货以外,平时很少出门。可是这几天,我并没有见到他啊,前几天我去榆钱镇找一个朋友,在街上遇见了孟习的妻子窦氏,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孟习已经遇害了,对于这件事我是一无所知啊!”
何栩道:“这么说,那孟习你是非常熟悉的了?”
夏老板一听,忙道:“那是,我这个人就喜欢跟老实人打交道,说实话,孟习这个人就死太实诚了,我多给他一粒粮食他都不要,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实诚的人呢。”
何栩闻言,又道:“那你可知道孟习跟他的妻子关系如何?”
夏老板闻言,思忖片刻,然后才道:“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过孟习来这里,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也从来没有脸红过,他对外人都如此,何况是自己家里的人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我也是不知。”
何栩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临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夏老板道:“在下有一个请求,还望夏老板答应。”
夏老板一听,当即满脸堆笑,道:“何捕头这说的是哪里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是我能帮得上的,在下一定相帮。”
何栩闻言道:“那在下就承情了,我需要夏老板给在下一张孟习的画像,还有其身高,胖瘦等情况,还望夏老板告知。”
夏老板一听,笑道:“这简单啊。这孟习长得……”
何栩听夏老板说完,命人画了画像,何栩拿到画像的那一刻,与若水对望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夏老板见了她们二人的神色,疑惑道:“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何栩忙摇头道:“没有,多谢,我们还有事,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若水问何栩道:“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死者跟画像上的人看上去很相似,死者面部已经变形,要不是夏老板说孟习的脖子处有一处胎记,可是尸体身上却没有胎记。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肯定在说谎,只是会是谁呢?你认为这夏老板会不会是凶手?”
何栩闻言,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一个是孟习的妻子,一个是孟习的朋友,他们两个都没有必要说谎,也都没有说谎的理由。如果想知道真相,看来我们还得去孟习家一趟,等见了他的邻居就知道了。”
何栩与若水又快马加鞭往回赶,路上休息的时候,何栩拿出干粮递给若水,若水接过一看,还是榆钱饼,“你娘还真的是很关心你,时刻都给你准备好了干粮。”
何栩笑道:“我爹走后,我娘一个人将我带大,可以说,我是我娘全部的依靠。”
若水眸子一沉,“原来你从小就没有了父亲,你娘还真是不容易。”若水说罢,随后又浅浅一笑道:“你放心,我既然吃了你娘的榆钱饼,以后我也会孝敬你娘的,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何栩闻言,看着若水,会心一笑,随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沉默不语,眸子里的光芒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不到巳时两人就赶回了榆钱镇,先是回家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又赶到县衙将得到的消息报告给韩柏光,经过韩柏光的同意之后,两个人又赶去了孟习家。
孟庄是坐落在榆钱镇的边缘,四周都是山坡。山里的住户并不是成片住在一起的,而是东边一家,西边一家,孟习的家所在的山坳里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离他们最近的人家也要一里多路。
何栩他们到的时候,窦氏正准备出门,何栩一见窦氏推着独轮车,车上放了两个木桶,木桶里装的淡黄色的东西应该是做豆腐剩下的豆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