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要是她祖父、父亲都在功名一道争先,她成了官家小姐,自然也就不用进宫了。
这么一想,庄韫兰还有点小遗憾。
她爹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呢。
不过上进也没用,就算她成了官家小姐,又做了官家太太,活在这么个皇权至上、又讲究株连的时代,苟命也是很难的。
庄韫兰认命的默默叹息。
不过要是这么想,她现在倒是还算不错,起码不会因为别人的罪过被拉走砍头了,怎么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己掌握命运呢。
就是苦了族人们,大概得日日为她祈祷,请祖宗保佑她别犯错了。
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开解完自己,庄婕妤偎在应该是在说情话的太子怀中说:“妾也感激曾祖父呢。”
美人在怀,难得又合他心意,太子自然没有做柳.下惠的癖好。
他抱起人往里间走,庄韫兰这时候倒是回归状态了,就有点欲言又止的看向太子:刚才她看见海棠的额头都磕肿,想给她点伤药来着,可是不知道太子乐不乐意。
太子瞥她:“想说什么就说。”
庄韫兰伸手捂住脸,从分开的指头缝中瞄着太子的神色,飞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然后揪太子的衣襟:“行不行么,殿下?”
她倒是还有心思关心宫女。
太子有点好笑,又有点好气的说:“孤都给你把白脸唱了,红脸可不就是留给你的。”
庄韫兰赶紧环住金主爸爸的脖子说好话。
太子很受用。
庄婕妤……又加班了。
第二天,来服侍她梳头的人变成了芙蓉。
宫中的规矩,宫人面上有伤的时候,是不可以到主子面前伺候的,免的伤害到主子的眼睛。
庄韫兰在殿内看了一圈,没发现海棠的身影就知道了,她可怜的小海棠肯定是额头还肿着。
昨日是太子怪罪,海棠才磕的头。
太子之后又没发话,除了庄韫兰这个主子,承华偏殿的人就是有药,肯定也不敢给海棠用。
庄韫兰赶紧和水仙说:“之前殿下让人拿到我们这儿来的那个药膏,就是添了檀香的那个,我用着挺好用的,你看看放哪儿了,给海棠送过去吧,再跟她说:殿下和我都没真生她的气,叫她好好养伤,别担心了。”
这种平时用的、用不着入库的小物件都是归水仙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