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知道,皇兄从没为这个记恨过弟弟,”荣王摇了摇头说,“您就当是,弟弟也想为您做些什么吧。”
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又都是差不多时候成的亲,他上折子请求就藩了,六弟自然也就没理由一直赖在京师不走了。
荣王离开之后,太子站在东宫的车驾前面,无声的看着荣王远去的背影。
他的就藩折子若是被允准了,日后也就只能像现在的晋王似的,年节才能回京相聚了。
……
回东宫的路上,太子妃几次转头看向阖眸不语的太子。
从荣王把他请到旁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子的心情好像就不大好了。
太子妃琢磨不准这其中的缘由,想劝慰都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开口。
最后也只好静静的陪在太子身边端坐。
等到了东宫,从马车上面走下来,太子妃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放在了后面那辆马车的沈昭仪身上。
方才荣王来请太子说话的时候,她也是跟在后面站着的。
可是沈昭仪现在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太子妃只好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太子没回后院,走到前院正殿的时候,就和太子妃分开了。
太子妃和沈昭仪沉默着继续往后院走。
留在东宫的嫔妃们已经得了信,离开赏菊吃酒的花园,来到内外院交界的地方迎候她的驾了。
太子妃还在琢磨着太子今日的变化,关切了嫔妃们几句,就让她们各自回去。
庄韫兰回到承华殿,忽然就想起了家中的那座假山。
进宫前的重阳节,她都会和爹娘还有哥哥,围坐在那假山前,吃宫外不醉人的酒。
现在想来,最后那次在那假山处围坐,竟然也已经是两年多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