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说有十几个像他这样的孩子。
儿童医院离我现在的位置并不远,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我就站到了医院的门口。
怀里的铃铛忽然震动起来,我知道我找对地方了。
按上了怀里的铃铛,我安抚了一下赵祁的情绪,便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只要找到阴阳先生就行。
医院里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有些孩子在哇哇大哭,有的孩子趴在父母怀里睡得香极了,跟多的是家长忙前忙后,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排队领药,光是挂号部就排着长长的队伍。
上到二楼,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一间间不大的屋子里给小孩子们看病,走廊的长椅上还有一个护士在给几个小朋友讲故事。
这里的装修都透着淡淡的孩子气,浅粉色的墙壁,贴着卡通的告示牌等等。
医生护士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都用舒缓的语气安抚了焦躁着急的家长。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地方,有像赵祁这样的孩子被送进来,活生生地被开膛破肚。
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在这个救治小孩子的地方结束了。
来对了地方,我就不着急了,一层楼一层楼慢慢蹓跶。
一楼是挂号取药,二楼是耳鼻喉科的门诊,三楼到五楼是骨科啊心脏科啊这类的诊疗室,六楼是手术室。
奇怪的是,我在六楼转了两圈,赵祁在铃铛里都没有反应。
我看了看电梯上的告示,七楼是医院领导们的办公室。
想了想,我还是选择走楼梯上去。
七楼的走廊和一楼的成反比,一楼的走廊人满为患,大人小孩吵吵嚷嚷;而七楼的走廊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所有的门都紧紧地关着,大理石的地板反射着幽幽的灯光。
我没发出任何声音,提着箱子从每一个房间走过。
七楼的布局与前面六楼都不一样,七楼的走廊更窄一些,拐脚更多,似乎稍不留心就会走重复。
走了一圈,赵祁还是没反应。
我就有些纳闷了,这医院一共就七层楼,再有就是地下停车场和太平间了。而那些地方总会有些外人和各种各样的医生进进出出,除非整家医院的大夫全和案子有关系,否则,他们应该不会把赵祁的尸体放在这么不隐密的地方。
有些不甘心,我开始第三次在这层楼里转悠。
这次我走得更慢,也仔细看了看那些门上挂着的牌子。
耳鼻喉科主任……副主任……骨科……眼科……
我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