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很少和别人聊天的我此时真的接不下去了。
于是尴尬的沉默持续到了彬子放学回来。
他一进店门就吓了一跳,跑到我身边,还没好利索的手指着赫连铭说:“他……他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和你家老板是合作关系啊。”赫连铭站了起来,踱步到彬子身边。
彬子对他当然有些害怕有些发怵,毕竟之前是他折磨的彬子。
这我倒不怪赫连铭,我已经打算教彬子皮偶术了,等我死了,他一个人要面对的可比赫连铭的折磨可怕的多。
彬子不想理他,便和我说:“老板,再过一个月我就毕业啦。”
“很好。”我没抬头,继续盯着我的皮偶。
“之后我就可以二十四小时跟你学皮偶术啦。”
“嗯。”我算了算日子,的确,彬子该毕业了:“今天店里还没扫,快去扫,扫完了就去叫外卖。”
彬子上楼去换衣服,赫连铭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两个手指拎起我的皮偶看了看:“你这是要找拐之情?”
“是拐子秦。”
“我还在想哪有人姓拐。”
“……”
我忽然发现赫连铭这个人不折磨别人的时候,他的冷笑话也挺折磨人的。
“他擅长易容。”我想了想,问道:“你们赫连家有没有擅长易容的人?”
赫连铭摇了摇头:“擅长易容的我都认识,没有你说的那人。”
“谁知道赫连老头是不是把所有人都介绍给了你……”
我嘟囔了一句,从他手里拿回皮偶,把那一小块已经近乎透明的皮,贴在了皮偶的小腿。
这块皮是之前皮偶从拐子秦腿上咬下来的,顶多再用一次,里面的灵气应该就要耗没了。
万物皆有灵,更何况是从人身上扒下来的皮。
不出我所料,小巧的皮偶又开始在柜台上打转。
只不过这一次走得比前两次都慢上许多,坚持的时间也没有之前长。
我抿了抿嘴,拿起刻刀在左手中指划了一下,滴了三滴血在皮偶的腿上。
那块皮恢复了些许颜色,然而依旧没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