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野猴子攻击性强吗?”我又问。
阿克挠了挠脑袋:“其实我也没接触过这种猴子,几次带客人进来都只是远远地看到远方的树上有猴子,我也不知道这厮凶不凶……”
我点点头,这时,陶樊拎着剥好了鳞,清洗干净的蛇肉过来,扔到了架子上,把刀子递给了阿克:“烤了吃吧。”
阿克显然没用过瑞士军刀,手指有些不灵活地握住小小的刀身,笨拙地将蛇头切成小块,然后串起来烤。
陶樊把彬子和沈妍君也叫了过来,我们几个人围着火坑坐成一圈,听着枯枝在火苗中噼啪作响,沈妍君给所有人发了压缩饼干,彬子从包里掏出了运动饮料。
阿克一开始脸通红着拒绝,在我再三要求下才坐在我身边和我们一起吃饭。
“你们是客人老板,我不应该……”
“说这么多干什么?”彬子笑嘻嘻地按住他:“你跟我们差不多大啊,怎么做事这么老气?”
吃吃喝喝,阿克也不再那么拘谨。
他确实和彬子陶樊的年纪差不多大,只是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长得没有他们俩白净。
“所以几位老板要走到哪里啊?”阿克咬了一口蛇肉,问道。
“我们要走到峡谷的最深处。”我说。
阿克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老板,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怎么了吗?”这一听,就是有戏。
阿克面带惧色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们,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又不放心地看了看,才小声地说:”老板啊,这话可不能瞎说,万一被土地婆婆听见了,可是要勾你的魂儿的啊……”
我还以为峡谷深处有什么野生的危险的动物呢,听他这么一说,我乐了,喝了口饮料,问道:“土地婆婆?土地不是只有男的吗?”
阿克却笑不出来:“老板,不瞒你说,之前就有一个探险队扬言要去峡谷的最深处,这不,被土地婆婆勾去当小鬼了。”
沈妍君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克摸了摸头:“大概……就三十多年前吧?”
陶樊一听,就要打断他,我踩了他一脚,先一步开口:“能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阿克点点头,猛地灌了一口饮料,像是壮胆:“我也是听村里面的老人说的,三十多年前,一个探险队来到我们村,请了当时村里一半的向导,付了好多好多钱,说是要去峡谷深处。”
我静静地听着阿克讲述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里面包括我母亲的父亲,”阿克的眼神黯了黯:“那队人一早进了这里,三十年了,就再也没出去过。”
“我母亲就是悲伤过度,染了病,落了根,生了我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生巴雅尔的时候……就去了……”阿克低下了头:“那一队人就是在谷里说要去峡谷深处,才被土地婆婆带走的。土地婆婆就住在这里头,各位老板说话可要小心。”
他又叨叨絮絮说了很多当年探险队的细节,陶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们村里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