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君是第一个体力不支的,陶樊背起了她的包,彬子背上了我的包,我则背起了沈妍君。
然后彬子的体力也不行了。
“哼,就这样还想学墨家皮偶术?”师父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彬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陶樊拍了拍他的肩,主动拿过他身上的包,阿克也接过其中一个。
就这样,我们从晌午一直走到深夜。
从密密麻麻的枝叶缝隙间,能看得到满天繁星。
“师父,我们是不是该歇一歇了?”我问道。
就连阿克这个在这里长大的汉子都有些吃不消了,别说背着三个包的陶樊。
他虽然一直没吭声,但是连袖子都被汗浸透了。
师父回头看了看我们走来的方向,叹了口气:“行吧,歇歇吧。”
阿克连忙帮着彬子在附近支起了帐篷,我让沈妍君好好休息,主动去捡些柴火。
等我抱着一堆干树枝回去的时候,陶樊已经架好了锅。
陶樊的手艺和彬子有一拼,不过我注意到凡是彬子碰过的吃的,师父都会拒绝。
所以我告诉彬子,这几天就让陶樊掌勺吧。
虽然只是热个罐头,有时候烤个蛇肉。
彬子表示很理解,陶樊也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这林子里的蛇出奇地多,而且都是一些无毒的蛇。
所以在我们往前走的同时,我经常让两只木偶在我们周围来回跑动。
木偶经常能惊起盘在周围灌木中或者低桠上的蛇。
而捉到了蛇,意味着晚上就吃烤肉了。
吃饭的时候,师父坐在我左边,而沈妍君则坐在我右边,紧紧地挨着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沈妍君又要表示她未婚妻的身份(她真的经常提起这个事,似乎是怕我忘了),然而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在沈妍君的右侧的树干上,有一队红色的蚂蚁。
那蚂蚁大约有一个指节那么大。
这种蚂蚁会咬人,咬人还很疼。
怪不得沈妍君一直搓着大腿和脚踝,可能是已经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