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印。
我脑海里闪过了赫连宗郑重其事地将那个小玩意儿放进了一尺厚的保险箱内,然后交代赫连铭好生看管。
脑海里似乎又闪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等我再细想,脑海深处又传来一阵密密麻麻地刺痛。
甩了甩头,我跟上了师父的步伐,侧身挤进了那窄小的缝隙。
石门后面异常漆黑,我眯起眼睛,一两分钟后才适应这里面的黑暗。
师父走在最前面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我便跟着他向前走了十几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平地。
什么也没有,往远处看去,只能看到石质的路面缓缓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见我还在往前走,师父突然一把抓住我。
我好像踢到了地面上什么凹凸不平的小石子之类的东西,那小石子弹跳着向前滚动着,然后消失在地面上。
我往前走了两步,向下看去。
深渊。
不见底的深渊。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师父,这下面是……?”
“生祭,阿隐,”师父的语气很凝重:“下面是生祭。”
陶樊带着信号弹,这时他朝着上方开了一枪,刺眼的白光一下子就将这空旷一并照亮。
原来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深坑。
我无法估计出它有多宽,因为从我这里压根看不到对面的岩壁在哪里。
而深度,差不多有一百来米吧?
放眼望去,那里面堆满了尸体。
层层叠叠,人类的骨架就像烂掉的臭肉被扔在了垃圾场一样,就那样非常随意地叠在了一起。
“我靠……”陶樊在我身边低声骂了一句:“这是……多少人啊……”
是的,坑里面的尸体,不计其数。